凡女,老爺,這都是你做得孽啊,明知道那個時候的孩子就喜歡和大人唱反調你還那樣逼迫於她……結果這一浪費就是整整八年啊!”
——若非女兒幸運嫁了個好夫婿,這人豈不是就糟蹋了!
“我一直都以為你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孩子,沒想到你……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秦父老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滿腔憤怒的大聲斥責道。
“早在太祖開國的時候就頒佈過女修一切自主不與凡女等同的聖旨,就算我不告訴您我有元核能夠修煉,您也沒資格責備我!”
怎麼也沒想到女兒會拿這個來壓自己的秦父滿眼憤怒和失望,可是一切就如秦臻所說:就算他再怎麼憤怒,在女兒暴露了她女修的身份後,也拿女兒沒辦法了。
“要不是看在修遠還沒清醒的份上,我現在定然拔就走,再不會與你這孽女有任何牽扯!”秦父憤憤道。
秦母卻滿面的驚恐,生怕女兒被盛怒的丈夫逐出家門!
——對出嫁女而言孃家無論何時都是不可缺少的存在,哪怕嫁了人許了夫婿的女修也一樣。
對於秦父話語裡隱含的逼迫她道歉俯首的威脅秦臻聽都懶得聽,反正她的修為已經暴露,丈夫又對她愛進心坎,有沒有孃家也無所謂——再說了,以秦父對她的冷漠,在她真的受了委屈後,也未必會為她出氣張目。
因此她很是平靜的看秦父一眼,就喚了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樣的周媽媽和倆個丫鬟到屏風後給她換衣服,變相的逐客!
秦父見狀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拂袖而去,秦母左右為難的看著這擰拗的父女倆,頭疼的小跑到床前給女婿蓋了蓋被子又叮囑了秦臻幾句,這才轉頭追著秦父去了。
秦臻看著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
“嫂嫂。”他們走後,齊練雯走到秦臻身邊,怯生生的叫了她一聲,大眼睛裡充滿著仰慕和崇拜。
秦臻彷彿看懂了她眼睛裡的意思,無奈道:“如果可以,我絕不想用這樣的方法對待他。”不管怎樣,他都是她的父親,這些年來除了脾氣不好外,也沒缺少過她的吃穿。
“我懂嫂嫂的意思,”齊練雯用一種很理解秦臻的口吻道:“你只是不想和秦大伯過多糾纏,想要更多更寶貴的時間把我二哥給救醒過來!”
秦臻用有些驚訝地目光掃齊練雯一眼,緩緩點頭。
第二天中午,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用了幾口午膳,齊修述滿臉難看的帶著一疊厚厚的供狀來到秦臻面前,他的身上還帶著些許殘留的血腥味。
秦臻幾乎是迫不及待的翻完了那一疊供狀,見裡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元核必廢,能不能夠清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時,眼前忍不住就是一黑,整個人都差點暈厥過去。
“小叔,你確定他招的都是實話嗎?”秦臻手指骨節因為緊攥著供狀而微微泛白,眼睛裡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惶恐。
這樣的嫂子讓齊修述心裡很不好受,他垂下眼瞼不論秦臻怎麼問都不吭一聲。
有時候不發一言就是回答,喉嚨腥甜的秦臻險些沒嘔出血來,她呆坐在廳堂裡,淚水不停地從眼眶中流出。
也就是在這時候,趙管家親自過來彙報說外面有人遞了拜帖,說故人來訪。
秦臻眉心緊鎖著剛要拒絕,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彈坐而起迭聲道:“快、快請他們進來!”
沒過多久,乍一看著就讓人覺得出身不凡的兩男一女步履略快的朝廳堂這邊走來,那唯一的姑娘家在看到秦臻後,更是歡呼一聲,小跑著撲進秦臻懷裡,要多響亮就有多響亮的尖叫一聲,“貞娘姐姐,怎麼樣,驚喜吧,瞧見我們是不是非常驚喜?!”
“是啊,非常驚喜呢翎娘,也不知道姐姐我是不是在做夢。”秦臻看著她彷彿紅蘋果一樣漂亮可愛的臉容,醒來後嘴角頭一次翹起了一個象徵著微笑的弧度。
長相活潑可愛的小姑娘被她逗得咯咯直笑,“貞娘姐姐你當然不是在做夢啦,我和哥哥真的從京城過來找你和遠哥哥啦——我們真的過來啦!對了對了——”小姑娘轉頭把那個年紀要大一點的英俊公子拽到秦臻面前,用一種近似於獻寶的口吻說:“這是我表哥,這一回就是他帶我們過來的!”
定北侯世子趙廷凱深深的看了秦臻一眼,對她拱手為禮道:“齊夫人,冒昧來訪,還請多多原諒,我們打擾了。”
秦臻見狀連忙起身回禮說歡迎之至談不上什麼打擾。
安垼�A也過來和秦臻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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