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屑一顧和劍拔弩張。
“本王這次特意把你叫過來,除了因為你也是韻孃的兒子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本王這次不打算再對你父親有任何留手,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安王神情嚴肅地說:“希望你能夠理解,不要因此而對我們產生芥蒂。”
“在我父親心裡,我一直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他對我沒有絲毫父子親情,我也不會一意孤行的把他放在心上,因此,你們想做什麼就做吧,我不會因此對你們產生任何沒必要的芥蒂。”齊修遠沒有任何猶豫的說。
當初齊博倫明知道安王要對他下手,卻幸災樂禍的選擇旁觀,如今的他也不過是做了與齊博儉同樣的選擇。沒什麼好感到內疚慚愧的。
趙廷凱與他父親的感情不錯,很難理解齊修遠的這種心態,不過他相信齊修遠不是那等冷漠無情之人,因此並沒有因為齊修遠的選擇就看不起他,而且他對齊博倫實在是沒有半點好感,巴不得他倒大黴,因此也摻合著對齊修遠說:“那樣的狠心父親,有跟沒有又有什麼區別,他要是真為此而見了道君老爺,對你來說才是解脫呢!”
“廷凱!”安王警告似的喚了聲外甥的名字——這樣的話不是他有立場說的。
趙廷凱摸了摸鼻子,比劃著做了個“我不說話了”的噤聲手勢。
“廷凱這孩子被我們寵壞了,說話總有些口無遮攔,你可千萬不要怪罪於他。”安王警告過自己的外甥後,對齊修遠打著圓場。
“廷凱弟弟心直口快,我喜歡都來不及了,怎麼會怪罪於他。”齊修遠笑眯眯地看了趙廷凱一眼。
趙廷凱忍不住磨了磨後槽牙,用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的聲音嘀咕了一句,“哪個是你的廷凱弟弟,自說自話的也不嫌害臊。”
“不知道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齊修遠假裝沒有聽見趙廷凱的抗議,表情慎重的問安王。
安王也不賣關子,直接告訴齊修遠他已經派人潛伏進了他們暫時落腳的民居里。
“只要聯絡上韻娘,就大事抵定了。”安王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
齊修遠卻有些猶疑,“我那父親警惕性遠非常人可比,王爺潛伏進去的人真的不會出什麼差錯嗎?”
“本王派過去的那個人,是誰都想象不到的,”安王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蘇荷起來也是齊博儉自己作孽,平白把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人推到了咱們這邊。”
“舅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趙廷凱忙不迭的問。
“修遠,你對你父親的那幾個妾室知道多少?”安王問齊修遠。
齊修遠愣了一愣,“我們一年半載的都難得碰上一面,這次營救計劃與她們有關嗎?”
“確實和她們其中的一個人有所關聯,你父親有一個妾室姓張,聽說很受寵愛,曾經還差點為你父親產下一個兒子,卻因為不小心觸怒了他而被打發到莊子上反省,結果卻莫名其妙胎死腹中——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您是說姨娘吧,府裡以前確實有這麼一個人,等等!我記起來了,她的眉眼像極了郡主娘娘,難道——”齊修遠滿臉驚訝地看著安王。
安王點點頭說:“這就是你父親會寵幸她的緣由,只可惜,她看不清自己的處境,太過張狂淺薄,由此引來你父親齊博倫的厭棄,即便是有孕在身,還是令人惋惜的玉殞香消。”
安王語氣很有幾分感觸的微微一頓,“因為她是你父親主動開口討要到身邊去的——她自己也頗為樂意,覺得此番做了你父親的小老婆,自然是一步登天的節奏——她的父親也就是張老漢,雖然捨不得女兒,但也不敢反抗,只得眼睜睜瞧著女兒進了那深宅後院。所幸他女兒是個有福氣的,剛到了你父親身邊就有了身孕,原本以為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歸宿,誰料到天有不測風雲,昨天還是眾人巴結討好的姨奶奶,今天就變成了被打發到莊子上的棄婦,還沒有任何說法的一屍兩命。”
安王看著齊修遠平靜如常的臉容,繼續說道:“張老漢帶著兒子去府裡討公道,兒子在推搡爭鬥中被人不小心打死了,自己也瘸了一條腿,回到家裡又收到一個噩耗,婆娘因為承受不住子亡女喪的痛哭,兩腳一蹬,歸了西。”
“這也太慘了!”趙廷凱發自肺腑地唏噓了一句。
齊修遠對此卻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要做到在他和妻子的上輩子裡,也沒比這張老漢好過多少。他之所以對岳父岳母如此敬重,不就是因為上輩子他們也曾為女婿一家拼掉了所有,乃至於家破人亡嗎。
“張老漢對你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