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我所猜測的真相告訴邪醫仙的話,她很可能真的像你剛才所說的那樣就此一蹶不振!如果真這樣的話,那她的一身無雙醫術可不就白白浪費了。”
“娘子說的可真是太對了,既如此,往後你可不能因為自己不得已的隱瞞了相公的救命恩人而自責啊,相信那位蘇公子也希望你能夠永遠的隱瞞下去的。”齊修遠用溫柔的語氣哄秦臻。
秦臻這時候才知道齊修遠為什麼要嚇她。
她抿了抿嘴唇道:“在相公的眼裡,我是那等子鑽牛角尖的人嗎?”她滿臉堅定的衝著齊修遠揚了揚下頷,“既然剛才在八角亭裡我選擇了沉默,那麼往後我也不會因為我自己曾經的沉默而後悔,所以你就別在瞎操心了——不過,咱們要趕緊走倒是真的,要再這麼留下來,以邪醫仙的聰慧,很可能會覺出點什麼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齊修遠對秦臻的擔憂很是贊同,他對秦臻道:“娘子說的很對,這事宜早不宜遲,咱們明早就向邪醫仙請辭。”
“正好她今天也說了讓我們早點下山,”秦臻附和道:“到時候我們就以擔心家裡老人和孩子的藉口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等我們走了,就算她真的有所疑慮也不可能就這樣追到百川府去——而且,只要不當面,我們什麼藉口糊弄不出來?”
夫妻倆個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一拍即合。
第二天,齊修遠不顧自己還有些酸乏的身體,帶著妻子主動到邪醫仙面前請辭。
邪醫仙因為愛人另尋新歡的緣故很有些心神不寧,自然沒那個閒工夫裝腔作勢的留客,因此她很是乾脆的在大廳裡舉辦了踐行宴又送了不少珍貴的丹藥親自把齊修遠夫婦送到了下山的路口。
——當然,在此期間,她沒忘記讓秦臻幫助她徹底煉化了那兩枚心蓮果。
不管怎麼說,那心蓮果只有促使心血香蓮開花結果的人才能夠碰觸。
秦臻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因此也沒做出一副依依不捨的兒女情長模樣,很是乾脆的和丈夫下了山——在山腳,跟隨而來的週一忠等護衛已經靜候多時了。
週一忠等人眼瞅著家主健健康康的模樣自然心情大好,幾乎可以說是把全副身家都依託在齊修遠身上的他們自然希望自家主人能夠如那松柏一樣萬古長青。
因為是坐著軟轎下去的齊修遠的精神還算不錯,再加上他體內的元力也重新開始了正常迴圈,因此他很是肯定了週一忠等人的忠誠,並且半點都沒有賣關子的表示等回到靈水鎮就一一論功行賞,週一忠等人自然歡呼雀躍不已。
為了避免臨到臨時又被邪醫仙給請到山上去,齊修遠夫婦做出一副歸心似箭的模樣,片刻都沒有在山腳下的小縣上逗留,徑自往行來路狂馳而去。
齊修遠夫婦離了邪醫仙所在的勢力範圍自然狠狠吁了口長氣,只是還沒等他們的心絃徹底放鬆下來,一張讓他們很是忌憚的邀請函送到了他們面前。
不是別人,正是齊修遠夫婦不止一次談及的那位·鼎鼎有名·在皇帝面前都掛了號的·聶皇商。
“我們可沒做什麼得罪他的事情,他應該不會是來找我們麻煩的吧?”秦臻雖然嘴上說著半點都不忌憚聶皇商的威風,實際上內心深處到底有幾分不安和忐忑。
齊修遠拍了拍妻子的手背,讓她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聶皇商為邪醫仙真可以稱得上是殫精竭慮了,放心吧,他就算找我們,於我們而言也算是有利無害——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鄭重其事的下帖子來請了。”
秦臻對齊修遠想來是充滿信任的,齊修遠這樣一說,秦臻臉上的表情就明顯變得放鬆起來。而齊修遠也愛極了秦臻這副對他深信不疑的模樣,因此又溫柔體貼的摟抱著妻子狠逗了一回。
等到夫妻倆個的情緒恢復如常,連日趕路的疲乏也被溫熱的洗澡水驅了個一乾二淨,這才拿了聶皇商親筆寫下的邀請函往聶皇商所在的府邸而去了。
聶皇商對齊修遠夫婦很是重視。
齊修遠夫婦剛把聶皇商親手書就的邀請函和齊修遠親手寫下的拜帖遞進去,他就很快派人來請了。
半盞茶的功夫不到,穿著一身重棗色袍衫的聶皇商已經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聶皇商先是就自己冒昧相邀的事情表達了一番深刻的歉意,不過他也沒忘記解釋之所以會這樣不告而請是源自於對齊修遠夫婦倆的真切感謝。
他半點都不像一個真正的商人,相反,他坦誠的厲害,直接開門見山的對秦臻拱手為禮,以謝他的不說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