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便索性教了她幾招。
這幾招對付一個小小的翠露,那自是不再話下了。翠露手一推,她便順勢前傾,伸了腿,往後一絆,掉進河裡的可不就成了翠露麼。
薛子瑾見翠露掉進了河裡,就急忙往身後的柳樹林裡躲,她倒要看看,她的好二嫂是想設計誰來救她。待看見早上在大門口見過一面的蔣鋒時,不由就急了,大嫂和舅母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可不能害了蔣鋒。
剛邁了步子手就被人拉住了,薛子瑾會武,一般人想捉住她也難,可偏偏這回,使足了力氣卻掙不脫。
薛子瑾另一隻手便回身去與此人過招,心裡卻在暗悔自己粗心大意,看來這馮氏是做了兩手準備啊,只恨自己太過輕敵了。
誰想到身後之人竟然如此武功高強,輕輕鬆鬆就捉了自己兩隻手,將自己鎖在胸前,動都動不得。而自己不過在回身時掃了一眼身後之人的相貌,濃眉大眼,很是英氣。只是可惜了這副好長相,卻勾結馮氏做了這等齷蹉事。
“若不想被人發現,就別動。”懷中女子不停掙扎,陳安松不得不出聲恐嚇。
咦,他也不想被人發現?
薛子瑾聽了身後人的話,就不掙扎了,難道他不是馮氏的同夥?
眼見著一大群人圍了過來,有小廝跳下去救上了翠露。接著意料之中的馮氏便哭著上來了,果然是字字句句都指著自己被外男輕薄了,哼,原來竟然是算計自己給蔣家大爺做妾。
真是蛇蠍心腸!
待蔣蘭欣出口時,身後之人便鬆了手,淡淡道:“該你出場了。”
薛子瑾正氣得怒火中燒,一得自由,也顧不得看下身後之人到底是誰,忙略整了衣裙就出去了。
徒留陳安松空著手,懷念佳人在懷的滋味。待聽到薛子瑾說:“二嫂是聽哪個舌根爛了的亂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什麼時候落水了?”
陳安松輕輕一笑,薛子瑾,看來今兒來蔣府沒白來啊。
且說馮氏見了地上的翠露,直猶如看見鬼般,又看見圍觀的人神色間皆是嘲諷與鄙視,實在無法,只得往旁邊一倒,裝作暈了過去。
*
直到宴會散席,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推著薛建鄴往內室走時,薛子睿才聽說了這個事情。知道自己媳婦在舅母的生辰宴上做了這麼丟人的事,薛子睿氣得臉色發青。
親自給蔣鋒倒了歉,又在楊氏接待他們這親外甥時候特地又道了歉。
楊氏擺擺手,“子睿你是個好的,只是你媳婦做事也太糊塗了些。幸好今天這事你表哥多長了個心眼,若不然傳出去,你讓瑾兒日後可還怎麼做人?就連你表哥,仕途上也會受牽連。”
薛子睿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氣,若是這事真發生了,蔣鋒會被嫉恨,自己也落不了好。只又氣又恨:“都是我的錯,回去我一定好好說說玉琴,讓她給舅母道歉!”
楊氏端了茶杯送客,“別了,你讓你媳婦給瑾兒認錯就行了,我們蔣家可擔待不起。”
薛子睿見楊氏不高興,只得又再三道歉,臨走時便直接把翠露交給了胡氏,方領著翠微和劉媽媽,合力把裝暈的馮氏抱上了馬車。
馮氏做了今天的事,回去當然不可能再讓她和薛子瑾坐一輛馬車了,只好向蔣府借了馬車,自己夫妻兩人乘坐一輛。
馬車剛動,薛子睿就冷冷道:“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平日生龍活虎的,這會子裝什麼嬌弱?”
馮氏眼皮顫動,只覺得有淚流了出來,她壓根沒想過今天的計劃會失敗,所以就沒有想到會遇到這些難堪。向來,向來她做什麼都能成功的,在孃家害得姨娘難產,搶了嫡姐的婚事,下毒害薛建鄴,沒有一樣失敗過。可是,為什麼今天會這樣,是了,一定是翠露那小蹄子辦事不利。
一杯涼茶直接潑在了馮氏的臉上,雖然已經是春末,但一杯涼茶潑在臉上還是讓她抖了抖。
見馮氏終於睜了眼睛,薛子睿放下茶杯,道:“不裝了?”
“相公,”馮氏看見薛子睿滿臉的冷凝,嚇得滑坐在了地上,哭道:“相公,你要原諒我,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薛子睿見馮氏臉上溼漉漉的往下滴水,一臉的委屈,也不由得有些心軟,但語氣還兀自強硬著,“你設計害妹妹和表哥,你還委屈了?逼不得已?從沒聽說過害人是逼不得已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妹妹礙著你什麼了,她若是嫁的好了,不也對我有助益嗎!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硬要把她推出去?!”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