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楚國公府一趟?”
江衡問:“阿姐帶她過去做什麼?”
她道:“我對不起歲歲和叫叫,無論如何,得帶玉照向她們道一聲歉。”
江衡答應她,“阿姐早去早回。”
宜陽公主點了點頭,正要往回走,卻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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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嫤離堂屋最近,最快察覺裡面的動靜。只聽咚地一聲悶響,旋即江衡抱著宜陽公主走了出來,蹙眉吩咐道:“準備馬車!”
院裡的人都嚇了一跳,定陵候慌忙上前,何玉照焦急地站起來,想要往前走,卻生生停住了,遙遙看著江衡抱著宜陽公主走出院門。
陶嫤快步跟上,本欲跟江衡一起去定陵侯府,但是她還沒走上馬車,便被江衡攔了下來,“叫叫,你先回家。”
她緊張地問:“公主姨母沒事麼?”
江衡摸了摸她的頭頂,讓她放心,“阿姐只是昏倒了,沒什麼大礙,這裡太混亂,你先回國公府。”說著叫來李鴻,根本不等陶嫤拒絕,“送廣靈郡主回去,看著她走進府裡再離開。”
李鴻應下,對陶嫤道:“郡主跟屬下走吧。”
陶嫤沒法,只好坐上來時的馬車,暫時回府。
宜陽公主這一昏迷便是半天,醒來時天都暗了,床前坐著定陵候和江衡,還有大兒子何珏。她想起今天白天的事,禁不住悲從中來,“玉照呢?”
定陵候見她醒了,忙扶她坐起來,讓丫鬟去倒茶水,“玉照在自己院裡。”
看在宜陽公主的面子上,江衡沒有立即帶她回軍府,而是讓她先回了自己家中。不過院子周圍都有江衡計程車兵看守,包圍得密不透風,她根本別想著逃跑。
宜陽公主喝了口茶潤喉,掙扎著便要下床,“把她交出來,我要帶她去楚國公府。珏兒去把家法拿來,我要當著楚國公的面教訓她。”
定陵候讓她坐回去,“這都什麼時候了?就算你過去,楚國公早就歇下了!大夫方才看過了,讓你多多休息,你何必急著過去呢?”
何珏也在一旁勸慰,“是啊阿孃,你先休息一夜再說吧。”
他幾天雖然沒去永平坊,但從定陵候口中大約猜到了怎麼回事,目下心情很有些複雜。他不相信妹妹會害人,而且那個人還是陶嫤,可是阿爹說當時人證物證俱在,她自己落入了魏王的圈套,又該如何解釋?
他們兩個勸過之後,江衡也讓她先休息一宿,什麼事明天再說。
宜陽公主確實有些力不從心,她喝了兩口茶,重新躺下去,不多時便再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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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永平坊回來後,陶嫤一直悶悶不樂,不如平常活潑。
殷歲晴問她怎麼了,她只搖頭不說話,整個下午都沒說幾句話。這可把殷歲晴急壞了,不過才出去一個時辰,怎麼就變了個人似的?
究竟出了什麼事?
殷歲晴只知道李鴻把她叫了出去,卻不知把她叫去何事。難道是因為上回普寧寺一案?
偏偏她悶葫蘆一樣,問什麼都不說。
“你這是要急死我!”殷歲晴戳了戳她的腦門,無可奈何道。
她可憐巴巴地抱住她的腰,腦袋埋在她的肚子上,甕聲甕氣地道:“阿孃別問了,我心情不好。”
殷歲晴聽得可笑,卻又捨不得質問:“心情不好便不跟阿孃說話了麼?你跟阿孃說說怎麼回事,阿孃才好替你解決不是麼?”
她一個勁地搖頭,心裡亂得很,“會解決的,明天阿孃就知道了。”
尤其今天看到宜陽公主的反應,她更加覺得難受,替宜陽公主心酸。可憐天下父母心,攤上何玉照這樣的閨女,委實是他們的不幸。
她不肯說,殷歲晴便沒有勉強,傍晚讓她早點洗漱就寢,睡一覺便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是殷歲晴不知道,正是因為第二天事情才多。
辰正,宜陽公主和定陵侯便帶著何玉照來到楚國公府,不多時江衡也到場,這麼大的陣勢,倒是把楚國公驚了一跳,還當是對方來討賬來了。然而事情恰恰相反,宜陽公主讓何玉照跪在堂屋中央,從下人手裡接過藤條,“我教女無方,給楚國公和歲歲添了不少麻煩,今日特意登門道歉,當著你們的面教訓劣女!”
殷歲晴一進門便聽到這句話,根本不知道什麼狀況,剛要開口,宜陽公主已經一鞭子抽了下去。
何玉照狠狠一顫,咬得下唇都出血了。
這藤條是用特殊材質做成的,中間雜糅了幾根鐵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