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沅。”皇上不怕他知道這些人,他底下的兒子沒一個省油的燈,誰跟誰來往密切估計早就摸清楚了,就算沒有這封信也一樣。此次拿給他看,不過是為了給他敲個警鐘,“陶侍郎與慧王頻繁接觸,你可知道?”
江衡隱約知道一些,皇上既然這麼問,便是斷定他知道的。
於是他沒有否認:“父皇何出此言?”
皇上冷哼一聲,“你跟廣靈郡主的婚事就要到了,這時候他不忙著巴結你,卻跟慧王牽扯不清。這其中,難道沒有你的意思麼?”
江衡立即便猜到了他的意思,一掀錦袍,跪在案前,“父皇明鑑,此事絕對與兒臣無關。”
皇上起身走到窗前,負手而立,不知在想什麼。
坐到他的位子上,便不得不比別人想得多,幾十年下來,心思也比他們都縝密。他半響才道:“如果真是你所為,讓陶侍郎從中斡旋,假借他之手陷害慧王,倒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
江衡抬頭,坦坦蕩蕩:“兒臣不會謀害父皇。”
皇上回過頭,迎上他的雙眼,掀唇笑了笑,“你認為朕會信麼?”
他沉默。
皇上在檻窗前來回走了兩趟,窗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留下斑駁日影。墨靴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分外清晰,一聲一聲響在空曠的殿宇中,許久之後,他才道:“朕目下信不過陶家,你跟廣靈郡主的婚事,容朕再好好想想。”
江衡蹙眉,“父皇此話何意?”
皇上睇向他,“婚期再緩一緩。”
這是絕對不行的,江衡好不容易等到與陶嫤定親,再過兩個月便能娶她進門了,再緩一緩,緩到什麼時候去?在這一方面,他很有自己的原則,語氣堅定:“唯獨此事不能緩,請父皇三思。”
皇上意外地好說話,給他選擇的餘地,“不緩也行,朕記得前不久皇后為你另外挑選了兩門親事,朕覺得右僕射家的千金模樣周整,品行端莊,許你做側妃如何?”
尚書右僕射對當今皇上忠心耿耿,若是把他的女兒嫁給江衡,一方面能穩定臣心,一方面還能牽制江衡的勢力,不失為兩全其美之計。江衡要娶陶嫤,不得不讓皇上多心,楚國公和陶府兩家都站在他那邊,必須得有一家牽制他才行。
可惜皇上算錯了江衡的決心,他答應過陶嫤不娶別人,這輩子便都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恕兒臣不尊,除了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