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一番,“阿妹因為郡主聲名狼藉,這點郡主想必沒有忘記吧?”
那是她自找的,跟她有何干系。陶嫤不悅地皺了皺眉,她早該想到秦家一家沒一個好東西,妹妹如此,哥哥又能好得到哪去!偏偏嘴巴被堵住了,四肢都被他壓在身下,連求助都沒法。
她越是掙扎,他便壓得越緊。
陶嫤頭一回覺得噁心,被厭惡的男人壓著,原來這麼噁心。她嗚咽了兩聲,試圖踢開他。
秦泓一手按住她的雙手,一手摸上她的腰肢,“來時阿妹跟我說,要讓郡主也嚐嚐名聲敗壞的滋味。秦某覺得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己,於是便親自來了,上回在酒樓門前沒能一親芳澤,留在今晚也不錯。”
他俯身嗅了嗅她的氣息,少女的馨香總是有無窮的誘惑力,他在她的脖子上烙下一吻,“郡主別反抗,秦某會讓您快快樂樂地離開。”
……禽獸!
陶嫤扭開頭,不讓他親,他的觸碰讓她覺得反胃。
無論是摸她還是親她,都讓她難以接受。跟江衡強迫她時完全不同,她不排斥江衡的碰觸,雖然總拒絕,但心裡是歡喜的。她唯一放不下的是那道倫理的枷鎖,她需要江衡為她開啟。
然而現在,另一個男人碰她,會讓她無比反感。
眼看著他要脫她的衣服,陶嫤拼命地掙扎,甚至拿膝蓋頂他,卻都被他眼疾手快地躲了過去。秦泓一邊制服她,一邊像發現了什麼稀罕玩物,“原來郡主本性潑辣,倒是讓秦某更想馴服了。”
馴服個屁!
要是能說話,陶嫤一定張口罵他,偏偏口不能語,手不能動。
漸漸地沒了力氣,她的衣服被他剝得只剩下一件小衣,在剛才掙扎的過程中,衣襟半敞,露出裡面桃紅繡金的肚兜。月光下她的面板皎白光滑,秦泓看得眼睛都直了,騰出一隻手扒開她的衣服,“郡主這身細皮嫩肉,真是勾人魂魄。”
他本性輕浮浪蕩,不知玩過多少女人,說出這番話並不稀奇。但是陶嫤不一樣,她是春閨裡嬌養的姑娘,哪裡被人這般對待過,即便是江衡,也不曾扒光她的衣服評頭論足過。
屈辱與恐懼交織在一起,陶嫤眼裡不由自主地暈上水霧,她拼命眨了眨,不想在他跟前露怯,極力縮小身子,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的身子。
秦泓盯著她的身子看了半響,眼裡的欲。望更加濃郁,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肩膀,“好美……”
觸手光滑,細膩無暇,堪比世上最精美的玉石。
他見過許多女人的身子,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沒有任何瑕疵,膩白通透,只看一眼便勾得他渾身燥熱。秦泓眼裡的光芒深了深,從肩膀滑向胸脯,眼瞅著便要碰到那裡,陶嫤往後一縮,躲過了他的髒手。
秦泓並不生氣,反而興趣更加濃厚了,“聽說郡主跟魏王有染,怎麼,他沒這樣碰過你麼?”
江衡才不跟他一樣呢!
陶嫤渾身上下只剩一條褻褲和肚兜,她既惱恨秦家的人,又惱恨江衡計程車兵太沒有用,一點藥便將他們都迷倒了,屋裡這麼大的動靜,他們都聽不到麼?
要是真被他玷汙了,她寧願咬舌自盡,也不讓他得逞。
可惜嘴巴被堵著,雙手被縛在身後,連死都不能。陶嫤恨得渾身顫抖,頭一回感覺到深深的無力感,什麼都做不了,眼睜睜地看著他玷汙自己。
秦泓把她看了一遍,伸手到她脖子後面,企圖解開肚兜的繫繩,“郡主別怕……秦某對對你溫柔的。”
陶嫤死死盯著他,她想著,即便是死了,也要將這個人牢記在心,變作厲鬼都不放過他。
*
直欞門發出巨大的聲響,轟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秦泓手上的動作滯了滯,臉上頭一次出現裂隙,起身正欲逃跑,卻是晚了。他被來人一把提起來扔在地上,還沒張口,身上便捱了一圈。
這一拳用盡了十成的力道,他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打碎了,還沒看清來人的相貌,便被緊緊地握住了脖子,不能呼吸。
“你找死!”
江衡臉色難看至極,手背青筋突兀,恨不得立即掐死他。
若不是他來得及時,難以想象接下來發生什麼。一想到那種場面,他就差點失控,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握得秦泓臉色發青,脖子都要被捏斷了。
他另一拳砸在他身上,聽到床上低聲哽咽的聲音,驀地一僵,鬆開他站起來,脫下外袍裹在陶嫤身上,“叫叫?不怕,本王來了。有本王在,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