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嫤搖了搖他的手臂,“魏王舅舅?”
江衡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高深莫測,“為何沒跟我商量?”
這是她自己決定的,從未跟他提起過。若不是他今日問起,她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訴他?下個月便走,今日已經是下旬了,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
陶嫤自覺理虧,放在桌几上的小手不安地扭了扭,“我想等生辰之後告訴你……這是我臨時決定的,你不要生氣。”
江衡確實很生氣,她要走,竟然不跟他說一聲。
難道這一年來,他對她而言只是個普通的長輩?
陶嫤見他臉色難看,起身來到他跟前,踞坐著,討好地晃了晃他的袖子,“我回去之後也會給你寫信的,謝謝你這一年照顧我。魏王舅舅,你原諒我吧?”
江衡始終沉著臉,不置一詞。
他越是這樣,陶嫤便越覺得心慌。這一年他對她好得很,從未給她臉色看過,看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才會狠下心來不理她。
這麼一想,陶嫤愈加愧疚,認為自己不該隱瞞他,兩手撐著他的肩膀,逼迫他直視自己,“你跟我說句話嘛!”
小不點不再是兩年前的小不點了,她有玲瓏的曲線,和窈窕的身姿,這麼毫無戒備地貼上來,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住,尤其還是肖想她已久的男人。江衡眸色漸深,目光落在她粉嫩的櫻唇上,抬手拭去她嘴上的奶沫,聲音有點沉:“你想讓我說什麼,叫叫?”
說什麼?陶嫤眨了眨眼,她以為他生氣了,想讓他原諒她,就這麼簡單而已。
可是他的眼神怎麼不大對勁?
“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走……”
鬼使神差地,她腦子裡驀然蹦出這句話。
江衡一窒,旋即反客為主,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壓倒在氍毹上,直勾勾地看著她。
陶嫤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怔怔地望著上方的江衡,唇瓣輕啟,“魏王舅舅……”
她就在他身下,這麼近的距離,只要一低頭便能吻住她。他忍了一年,到現在終於忍不住了,明知道她要走,卻沒法留住她。
松州與長安隔得這麼遠,不像杜蘅苑和瞻雲院,走兩步便能到。她在長安,他看不到她,如何心安?
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