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有別,她不敢離江衡太近,但是每次紗布轉到他背後時,她就不得不傾身貼得更近些。他的肩寬,她纏紗布的姿勢像極了抱他,即便陶嫤這種遲鈍的人,也禁不住面紅耳赤了,更別提江衡是什麼反應。
她的氣息一直縈繞著他,纏纏綿綿,差點讓他崩潰。
一開始覺得是好事,漸漸地覺得他真是自作自受。小姑娘就在跟前,離他這麼近,他卻什麼都不能做。江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好不容易包紮完了,陶嫤看著自己的傑作,還算滿意,“江衡舅舅別再亂動了,這兩天也別習武,傷口要是再裂開便不好痊癒了。你若是在府裡閒得慌,我可以教你做別的事,不用成天刀槍棍棒的。”
江衡穿上衣服,若有所思地問道:“別的什麼事?”
她想了想,“下棋或者釣魚,哦,你會玩孔明鎖嗎?”
那是小孩子的玩意,他十五歲時便不玩了,不過看小不點興致勃勃的,不好掃了她的興,便配合地頷首,“會。”
陶嫤果然很高興,開始琢磨明日的計劃,“那我們明天去後院湖裡釣魚,順道把孔明鎖帶上,邊釣魚邊打發時間,你看如何?”
江衡道:“聽你的。”
那就這麼定了,她忽然想起來白蕊端著梨湯,揚聲喚她進屋,轉頭問道:“魏王舅舅剛才出了汗,這會兒一定渴了。正好我帶了梨湯和酸棗湯解渴,你想喝哪一個?”
白蕊在外面等了許久,不見屋裡有任何動靜,不知道里面是什麼狀況,不敢貿貿然進來。好在沒什麼事,她悄悄打量了江衡一眼,不知道他對姑娘打的什麼主意。
江衡對這沒什麼挑剔,隨口道:“酸棗湯吧。”
陶嫤端起青瓷碗送到他面前,“你嘗一嘗,我特意用冰鎮過的。不過放了這麼久,這會應該不怎麼涼了。”
江衡接過去喝了一口,又酸又甜,委實不是他喜歡的口味。但看小不點一臉希冀,他配合地全部喝完了,在她的灼灼目光下道:“嗯,冰涼解暑。”
陶嫤心滿意足地把梨湯也送上去,“那魏王舅舅把這碗也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