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玉環在陽光在泛著瑩潤的光,上面紋飾雕刻精細,又不失大氣。
剛才不是還把她教訓了一頓麼……現在卻變了個人似的。
陶嫤扁扁嘴控訴,“你剛才兇我。”
江衡怔了怔,睇向她。
她眼裡有淚花閃爍,故意楚楚可憐地吸了吸鼻子,“我上街走了一下午,就為了給你選一個禮物,想著後天給你一個驚喜,可是你剛才對我那麼兇。我只送這麼一次,以後再也不給魏王舅舅送禮物了。”
說著舉起袖子擦了擦眼淚,轉頭就走。
白蕊玉茗同情地看了江衡一眼,跟在陶嫤身後離去。
江衡上前兩步追上她,堵住她的去路,“本王何時兇過你?”
小不點眼眶紅紅的,一看便是受了委屈。她哭起來不聲不響,烏黑大眼噙了一包淚,讓人看著就心疼。
陶嫤抿唇,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江衡唯有跟在她身旁,走過穿堂,到了抄手遊廊,他無可奈何地再次攔住她的去路,跟她解釋道:“叫叫,最近松州闖入一批流寇,城內已有好幾個無辜的人受害。本王是不想看你受傷,這才不准許你出府。”
原本江衡不打算把這事告訴她,畢竟她前陣子才受過一次驚嚇,若是讓她知道後,少不得會擔驚受怕。是以江衡想讓她最近都待在王府裡,待事情解決之後再准許她出去,未料想這小不點脾氣這麼倔,若是不跟她解釋清楚,恐怕她以後都不會搭理他了。
真是小心眼兒得很。
陶嫤聽明白了,原來他是為了自己著想,但是……但是,她問道:“那你不會好好跟我說麼?”
非要氣勢洶洶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什麼滔天大罪。
見她有消氣的趨勢,江衡鬆一口氣:“本王是擔心你。”
陶嫤扭過頭,並不領情。
*
第二天用早膳時,陶嫤還是沒搭理江衡。
江衡命人叫她到正堂用飯,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便直接在杜蘅苑開了小灶,在自己院裡吃了。
到了中午時候,江衡沒有出府,反而來了杜蘅苑看她。
彼時陶嫤臥在綠茵引枕上看話本子,她穿得清涼,兩腿隨意地搭在塌沿上,露出一小節白嫩纖細的小腿。
白蕊跟她說江衡來了,她眼皮子動也沒動:“不見。”
沒一會兒,屏風後傳來個江衡含笑的聲音:“還在生本王的氣?”
可不是嘛,這種時候不拿喬,還要等到什麼時候?陶嫤心想,怕他忽然走到內室來,給白蕊使了個眼色,白蕊會意,立即機敏地道:“魏王請別進來,姑娘衣服穿得單薄,不適宜見人。”
屏風後靜了靜,江衡道:“那就穿好了出來,本王在外面等你。”
後半句是對陶嫤說的。
陶嫤不服氣地瞪向屏風,明明該低頭認錯的人是他,憑什麼他還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於是陶嫤故意花了兩刻鐘時間穿衣服,等她穿好櫻色繡牡丹紋褙子出去時,江衡正坐在外面喝茶。陶嫤一眼就看到了他腰上的玉絛鉤,正是她昨天送過的那對,沒想到他今天就戴在身上了。
江衡放下茶杯,看了看她:“衣服穿好了?”
陶嫤沒說話。
江衡招了招手,儼然陶嫤平常叫將軍的姿勢,“過來。”
雖然不情願,但陶嫤還是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過去,末了停在他兩步之外:“什麼事?”
江衡亦不勉強,拿過八仙桌上的一個紫檀小盒,方才陶嫤沒往旁邊看,竟沒注意到他帶來了一個盒子。江衡開啟木盒,從裡面取出一個金鑲珍珠累絲香囊,頓時馨香滿溢,他微微傾身,面不改色地系在陶嫤的腰上。
陶嫤被他這番舉動弄得不知所措,連生氣都忘了,“你做什麼?”
繫好之後,江衡直起身回視她,烏瞳含著笑意,“上回你生辰,本王沒有送你禮物,這回補上。”
上回得知陶嫤十三歲生辰時,他去西市轉了一圈,奈何沒找到合適的禮物,此後不了了之。昨天小不點送了他禮物,讓他忽然想起來這事,不管怎麼說,既然她都送給他了,那他自然也不能漏了她的。
陶嫤不明所以:“你知道我何時過生辰?”
江衡頷首,“冬至那天。”
陶嫤哦了一聲,低頭執起那枚香囊,發現還挺好看的,香味也很好聞。她忽然不生江衡的氣了,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坦誠道:“那我就收下了。”
江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