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跟陶嫤一個樣,從上馬車的那一刻起便開始鳴叫,沒個清淨。
陶嫤摸了摸它的頭:“別急別急。”
話雖如此,一人一豹仍舊很亢奮。
她還從沒見過永旭園是什麼模樣,上輩子無緣得見,這次定要好好看看。還有那圍獵大賽,究竟是怎麼個壯觀法,為何男人都這麼喜歡?
出了城後,馬車行走的速度漸漸快起來,一路暢通無阻地往松香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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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香山距離長安城有段距離,約莫走了兩三個時辰才到山腳下。山上積雪尚未消融,馬車不宜走得太快,不得不放慢速度。山上還有半尺深的積雪,車軲轆碾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驚動了路邊覓食的小松鼠。
小松鼠抬起兩隻前爪,飛快的爬到樹上鑽進洞中,嚇得連剛才撿的果子都掉落在了地上。
陶嫤掀起窗簾恰好看到這一幕,被松鼠膽小的模樣逗得撲哧一笑,忍不住對它說道:“膽小鬼!”
小松鼠從洞裡鑽出來看了看她,旋即又縮了回去。
殷歲晴坐在她對面看她玩鬧,遞給她一個手鎏金手爐,“馬上就到山頂了,應該會比山下更冷,你隨時揣著這個,免得凍著。”
陶嫤聽話地接過去揣進袖筒裡,一張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謝謝阿孃,阿孃待我真好。”
小滑頭,殷歲晴嗔她一眼,沒有說話。
不一會兒她一臉神秘地湊了過來,附在殷歲晴耳邊小聲問道:‘“阿孃,這次圍獵瑜郡王來嗎?”
殷歲晴不冷不熱地:“我怎會知道。”
其實不用問,這種重要的活動瑜郡王怎麼會不出席?就算他平常獨來獨往慣了,也不能不給皇上面子,每年的圍獵大賽,皇上可是都會親自前來觀戰的。
陶嫤討了個沒趣,哼唧兩聲歪倒在殷歲晴的肩膀上,“阿孃就不能對自己多上點心?以前在陶府,你就從沒為自己考慮過。現在離開了,我希望您能多為自己想想。”
她不等殷歲晴開口,便截住她的話話頭,“阿孃說要等到我及笄之後,我其實高興得很……可是阿孃,誰知道這兩年會有什麼變故呢?”
殷歲晴靜了一會兒,“就算有變故,叫叫,為了你也值得。”
陶嫤伸手抱住她,在她懷裡蹭了蹭,“我就是想說,阿孃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
畢竟前後加起來她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