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惟,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不信我許昭還是”
“我只是想萬無一失。”蕭惟沒等他說完便道,“如今她能否信任的人已經不多了,你沒見過她絕望恐懼彷彿全天下人都容不下她的樣子!許昭,不是我不信你,而是連她最信任最依靠的人都能輕而易舉地棄了她,更何況是你?我不希望在她最艱難的時候,身邊還有人在背後捅她一刀!”
許昭怒不可遏,可卻一個反駁的字也說不出來。
“她現在就只有我們了。”蕭惟繼續道。
許昭滿心的酸澀,“你放心,別說她不可能不是姑姑的女兒,即便她真的不是,她也是我許昭的恩人,即便我會怨恨,但也絕不可能做出背後捅刀的事情來!”
即便當年姑姑真的被算計了,但也不管阿熹的事情!
他自會去找罪魁禍首!
但這怎麼可能?
陛下,你如何會如此的深信不疑?
是對姑姑太過愧疚了,還是你從未真正的將阿熹放在心上?
蕭惟信了許昭的話,不過這輩子除非長生親自開口,否則他永遠也不會說出長生對他說過的秘密,至於長生為何說自己不是裕明帝的女兒,他也不打算過問,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他蕭惟此生最愛的女子,更是此生唯一的親人!
“魏王下手了,我們也不能幹坐著。”
許昭深吸了一口氣,“阿熹有什麼主意?”
“原本魏王是該先放出裕明帝欲立阿熹一事,既然他略過了這一步,我們便幫他補上就是。”
許昭眯起了眼。
長生捂著臉呆愣地回想著過去近十年的時光裡頭,裕明帝到底有沒有打過自己,只是卻發現過去的一切都已經十分的模糊了,好的,壞的,都已經模糊不清了,她想不起來他到底有沒有打過自己,不過,卻還是記得他從未用如今這般的眼神看過自己。
憎恨。
極度的憎恨!
她或許也賭對了,即便裕明帝憎恨她的程度已經達到了極限了,卻仍舊是壓著殺念,也不過是給了她這一巴掌罷了!
那般渾身陰冷之氣地衝進來,卻只是給了她這般一巴掌。
她是賺到了。
長生笑了,跌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怒火滔天的帝王,能將一個皇帝氣成了這個樣子卻仍舊不敢殺她,她來著世上一趟也不算白來了。
“父皇這是做什麼?”她抬手抹去了嘴邊滲出的血與那臉上代表著懦弱與羞辱的溼潤,笑著如御花園中開的正燦爛的秋菊,“兒臣這些日子可是乖乖地待在這偏殿裡,什麼事情都沒有做過,父皇這般震怒到底是為何?”
裕明帝沒有說話,只是陰冷地看著她。
長生想,若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現在已經死了千百遍了,而且還是被千刀萬剮給剮死的,她站起了身來,繼續笑著,似乎不把這天給掀了便不肯作罷似得,“兒臣若是什麼都沒做都能惹了父皇生氣”
“不要叫朕父皇!”裕明帝大怒喝道,極度的厭惡,“你不是朕的女兒!”
長生卻不驚慌,只是輕輕地笑道:“哦?兒臣不是父皇的女兒?這般說來,父皇是為了外邊那謠言才來兒臣這裡興師問罪的?兒臣也是方才才從凌光的口中聽說了這事,還正笑著是誰這般可笑地傳出這樣的謠言,可沒想到父皇居然信了,兒臣不是父皇的女兒?那兒臣這張臉又是怎麼回事?方才凌光還擔心的厲害,說若是父皇聽信了謠言可如何是好?我笑話她說,怎麼可能?即便父皇真的不信我,可也總不會瞧不見這張臉吧?不過還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父皇居然真的信了,而且還跑來兒臣這裡一副要殺了兒臣好洗刷汙點的模樣,兒臣這心便像是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裕明帝沒有說話,面容卻越發的扭曲,身上的氣勢也越發的厲害。
長生依舊笑著,“雖說有些傷心,不過父皇既然這般懷疑,不如我們請太醫來,在滿朝文武,哦,最好也請一些百姓來,現場作證我們來一場滴血驗親如何?若是滴血驗親證明女兒真的並非父皇親生,父皇想要如何處置兒臣,兒臣都受著。”說完,便不等裕明帝回應,便又繼續道:“哎,當日若是知道會是這般結果,兒臣便該死在那些人販子的手裡,便無需這般多年來讓父皇如此操心,如今如此的痛心,所以那嘉嬪是真的該死,有膽子做了那事,怎麼便不下狠手,直接把兒臣給弄死了,不就沒有今日的事情了嗎?兒臣也無需來這裡受了這樣一番罪。”
輕描淡寫的嘆息在不知內情的人聽來不過是一些頹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