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可見這位駙馬爺和長生公主的關係並不是所傳聞的那般不好。
“駙馬爺跟公主感情真好。”
蕭惟笑了笑,沒說什麼。
張公公見狀也沒有多問,在宮裡那般多年很清楚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
蕭惟覲見皇帝的時候,衡王秦陽也在。
皇帝神色平和,“愛卿免禮。”
“謝陛下。”蕭惟謝道,不過卻沒有起身,而是繼續請罪道:“末將未能及時入京面聖,請陛下降罪。”
雖說沒有及時回京,但請罪的摺子第一時間便送進了京城,摺子上也寫明瞭聶永成不能奉旨入京的原因,同時也詳細地說了目前水師的狀況和文子騫一事,自然,也交代了為何他不能及時入京的原因,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他不放心公主一個人在南方。
不過皇帝對這事似乎並不著急,擺擺手便讓他平身,隨後問道:“張公公說你請閆太醫,可是四皇妹身子不適?”
蕭惟無法確定他這話是單純的關心還是試探長生是否對他的旨意不放在眼裡,“公主在青州遇刺,又受了驚嚇,回京更是一路奔波,身子的確有些不適。”頓了一下,便又道:“當年公主心口中刀,雖說後來傷愈,但究竟會不會留下病根,即便是閆太醫也不敢肯定,這半個月來她一直都很疲倦,末將有些擔心,便請閆太醫來看看。”
皇帝頷首,眉頭微微蹙著,“張公公,你去太醫院傳話,讓太醫院院判也過去看看。”
“是。”
“公主的身子一向都是閆太醫照看的,讓太醫院從旁協助便可。”皇帝又道。
張公公忙領命:“是。”
蕭惟看了看皇帝,又看向了秦陽。
秦陽輕輕點了一下頭。
蕭惟鬆了口氣,“陛下,水師……”
“水師一事稍後再議。”皇帝打斷了他的話,“青州之事,四皇妹在信上沒有多說,你既然也在,便給朕說說詳情。”
“是。”蕭惟領旨道,先前長生給皇帝的書信他看過,可以說是簡單粗暴的,沒有過多的解釋,甚至對皇帝沒有絲毫的尊重,亦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而是告知,她要用盧氏,要滅士族,沒有商量的餘地,他要做的自然便是跟她站在一起,不過卻也不能跟長生一般,而是要為她將她沒做的做了,從長生到青州開始直到盧氏祠堂大火,詳細地說了出來,自然是重點說明她沒有下殺手,便是他不在乎她成什麼樣子,但是也很清楚其他人會怎麼想!
皇帝一直聽著,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知道最後蕭惟說完了,他才問道:“你是說在這件事背後還有一股勢力在推波助瀾?”
“是。”蕭惟道,“而且目前為止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那丫頭也查不出來?”秦陽開口道。
蕭惟抬頭看著皇帝:“是。”
皇帝神色凝重,“朕知道了,外邊謠言一事朕會處理,你且先回去好好照顧四皇妹,等她身子好些了,便進宮來。”話頓了一下,再道:“盧氏一事必須慎重行事!”
“是。”蕭惟應道,“陛下,水師一事……”
“朕已經調了地方軍前去支援水師。”皇帝道,“戰後撫卹兵部和戶部也已經著手處理,至於水師後續重建與文子騫之事,還需從長計議。”
蕭惟雖然著急,但的確也是急不來,援軍即便不能水上作戰,但在岸上抵禦海賊應該是沒問題,而且朝廷派去了援軍,便也表明態度不會放棄瀧州,這樣至少可以安撫人心,也能震懾海賊,至於文子騫一事更需要慎重,不過更為重要的是現在反駁皇帝的話,只會讓長生的處境更加不利,“是。”
秦陽見蕭惟退了出去,也告退了,“那臣也告退了。”
皇帝看了看他,頷首,“去吧。”
秦陽告退,出了太極殿之後,臉色便不好了,也是一肚子的火氣,那臭丫頭到底想做什麼?!原本水師一事已經夠麻煩的了,又來了一個文家的後人想要歸降,這本就夠朝堂鬧騰好一陣子的,她還在這時候弄出盧氏一事!青州盧氏慘劇、南方士族人心惶惶,那些正想來個大事好大亂皇帝清洗朝堂的大臣們那裡會放過這個機會?!她便是要皇帝不好過也不該把自己搭上去!
他是恨不得馬上跑去長生那裡看看,可他若是這時候跑過去,皇帝怎麼想?那些摩拳擦掌就等著長生公主回來好出擊的大臣們怎麼想?!
所以只能忍著!
……
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