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
事實上,她也沒有猜錯。
江洲那邊的訊息每天都傳來,王馳強撐著病體親自帶人清理廢墟,然後召集族人商議重建事宜,而面對族人的指責,也都一一承受,將宗祠被毀一事的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蕭瑞嚴陣以待。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王馳並未追究走水的原因,對外的解釋便是看管不利,只是一場意外!
意外。
蕭瑞卻並沒有鬆了一口氣,宗祠被毀這是多大的事情?任誰都忍不了,可偏偏他忍了!這時候忍了,便意味著接下來的報復會更加的猛烈!
王煥之到底想做什麼?!
長生大長公主又究竟想做什麼?!
這絕對是一步臭棋!
絕對是!
唯一能夠得到的好處便是一時的暢順,可接下來要面對的報復會更加大更加可怕,難道她這是想要逼瘋王煥之?還是她位高權重久了,便將這對手不當回事了?!
蕭瑞自然不能指責長生,但是給蕭惟的書信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他手上了,也很快得到了回覆。
盯緊王馳。
就只有一個。
蕭瑞苦笑不已,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子,只是大哥也莫要糊塗了好!
……
王氏宗祠這事震動過南方士族一陣子之後,便又沉寂下去了,而王家家主王馳王煥之也因為帶病善後,以致重病不起,到了王氏宗祠終於開始重建了,他才有所好轉,不過卻落下了心痛咳血的毛病,為了養病,將家主的事務都交給了族中的晚輩,搬去別院養病去了。
而在這期間,建元帝的親政大殿也順利舉行,幼年登基的建元帝終於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大周皇帝了,而執掌政權十幾年的長生大長公主也正式卸任,大周由女子主政的時代結束,真正的建元一朝正式來臨。
親政大殿之後,長生大長公主便搬到了郊外的溫泉莊子去住了,而不管願不願意,蕭駙馬都隨行了,雖然這些日子這對夫妻似乎和好了,可在那般謠言之下,誰都不信他們真的能和好,再說了,那謠言都還沒解決呢?究竟是不是真的啊?
可惜的是,不管是許家還是大長公主甚至連皇室都沒能滿足大家的好奇心,誰也沒管那謠言,任憑這他們繼續傳,傳著傳著,也便覺得膩歪了沒意思了,竟漸漸地消散了。
自然,主要還是沒有人推波助瀾。
建元帝在親政大殿上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給長生大長公主那一跪拜,徹底地打消了那些想對大長公主秋後算賬的人的心思。
皇帝說,姑姑待他恩重如山!
不是大長公主,而是姑姑。
不是勉勉強強裝模作樣的一跪,而是三拜九叩的大禮!
皇帝不允許任何人找大長公主麻煩,即便是那蕭駙馬,只要他姑姑還想要,他便不允許他有任何的不敬!
所以,蕭駙馬隨著大長公主去別院了。
大夥兒也都明白,即便沒了大權,長生大長公主也還是長生大長公主,地位穩如泰山,誰也動不了!
大典之後,便是秦陽也說,她居然沒養出一頭白眼狼來。
長生很高興,便是知道會是這般結果,便是對皇帝有信心,但還是很高興,更有一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
當然,若是她的兒子也在身邊的話,那更高興了。
“又想阿顧呢?”
“嗯。”如今似乎能夠讓她夜裡驚醒的,便只有兒子了,“我夢到他受傷了。”
“有許昭在,不會有事的。”蕭惟道,“你若是真的不放心的話,便讓師父去西州走一趟。”
長生喝了口水,“不用了,當日答應了他不派人跟著,便不能反悔。”
“阿顧會好好的。”蕭惟道。
“嗯。”
“睡吧。”
“蕭惟,你說王馳會不會對阿顧下手?”長生繼續道,雖然猜到了他絕不會為了這事便原相畢露,但暗地裡必定不會作罷的!
蕭惟道:“我們沒忘阿顧身邊放人,但江洲那邊卻盯的死死的,王煥之所有一切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如何能對阿顧不利?”
“我總是覺得他這一場病有些蹊蹺!”
“你若是不放心,不如我們去西州一趟。”蕭惟道,“反正如今你也沒事,回去看看也好。”那個地方也承載了他們幾年幸福的歲月,況且,出去走走,也總好過她總是一個人胡思亂想!
既然放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