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中用了。
清醒的時候,凌光便是這般聽主子說的,而衛醫也說主子的身體狀況一日比一日糟糕,可偏偏這不是藥物能夠治療的!
她這是心病!
而她能夠做的便是陪伴,便是照顧。
“娘又在看爹了。”
五歲的蕭小姑娘還沒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小姐,開始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就叫小姐,不過凌光姑姑說不是,至於她為什麼沒有名字那是因為娘在等爹回來給她取,可爹什麼時候回來?誰也不能告訴她,而開始的時候,她以為那天就是爹,現在就算知道爹是一個人,可看了娘這般還是習慣說娘在看爹。
“又下雪了,娘怕冷,我去給娘再拿一件大氅來,凌光姑姑你陪著娘。”
“好。”
蕭小姑娘急忙跑去,娘怕冷,大熱天的也穿了厚厚的,現在冬天了,娘就更怕冷了,只是再冷,娘也還是要出來看爹。
凌光最近也警覺起來了,王煥之被逼到這個地步難免不會遷怒主子,所以當有人靠近的時候她便發現了,旋即拔出武器也不管是誰直接動手,只是當看清楚來人的時候,手中的劍墜落在地,作為一個武者,這絕對致命,但是現在……
“你……你……”
她渾身顫抖,話怎麼也說不全。
蕭惟沒有理會她,從進來之後他的眼睛就只看到了一個人,即便已經知道了她的情況,即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現在見了……
她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他忍著心痛,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緩緩地蹲下身子,抬手輕輕地握著她冰冷的雙手,司楠說,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好,他怕嚇到了她。
長生低下了頭了,看到了眼前的人,沒有驚訝更沒有歇斯底里,只是淡淡地笑道:“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蕭惟也笑著應道,淚流滿面。
他說,他回來了。
他就在她的面前。
不是夢境,她從來不做這樣的夢,她只做噩夢,親手殺死他的噩夢。
他的手那般溫暖。
他的笑容那般溫柔。
他是真的。
她往前傾著身子,一點一點地偎依入了他的懷中,“暖和,真好。”似乎許久許久沒有感到過溫暖了。
她沒有哭,也沒有歇斯底里地宣洩這般多年的痛苦,沒有重逢之後的激動萬分,只是淡淡地笑著,就好像多年的煎熬不過是一場夢一般。
只是蕭惟知道,她的痛已然滲入了骨髓,即便他回來了,依舊存在,還好,他還有時間,他們還有時間,以後他都陪著她,他會一點一點地消除乾淨。
“以後都會暖的。”
蕭小姑娘奮力地拿著一件大氅出來,可卻見到有個人竟然抱著她娘,難道又是來欺負她孃的?豈有此理!大氅也不要了,直接扔了便大步上前,“你……”話還沒說完,便被人給拉住了,她錯愕地看向拉著她的人,“凌光姑姑……”怎麼哭了?咦,怎麼都哭了?不對,娘沒哭,娘她……“啊!”娘笑了!娘竟然笑了!
這一聲啊,讓蕭惟不得不注意到她。
蕭小姑娘驚訝的瞪大眼睛長大嘴巴,活脫脫的是許多年前的長生……
蕭惟知道這是誰了。
他的女兒。
他們的女兒。
……
王氏之亂繼續蔓延著,而朝廷這邊的平亂大將竟然是“許都督”,不少人錯愕,畢竟蕭顧雖然心狠手辣,但卻不是領兵之人,不過建元帝顯然不信任何人,王煥之在朝中經營這般多年,誰知道背地裡收買了誰?只有蕭顧不可能被他收買,當然,之所以讓蕭顧去平亂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個計劃原本便是他母親提出的,即便她現在瘋瘋癲癲的,但也總不會不顧她兒子,所以,派蕭顧去是最好的!
只是蕭顧卻有些讓他失望了,這交手了幾次,竟然都失敗了,這樣子下去豈不是讓王煥之真的打到京城裡面來了?
建元帝不得不親自去一趟皇陵,只是到了皇陵之後卻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覺得遍體生寒。
她要報復的究竟是王煥之,還是……他?!
……
蕭顧對於刺殺已經習以為常了,每天不來一次他還覺得渾身不舒服了,可是這一晚上,他以為又來了一個不怕死的,打算好好玩玩的時候,卻發現來人竟然是——
他原以為是做夢,只是那一巴掌打了過來火辣辣的疼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