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莫生，你的案子我看了，我覺得……啊……”
蘇茉起身道：“抱歉抱歉，我太不小心了，師父，我們出去處理下吧。”
“你這人太不小心了，敖律師你先去處理下，回來我們再談。”莫老闆心情不大好，不過看在敖柏年的面子上，倒是沒有發脾氣。
“抱歉啊，莫生。”敖柏年心知蘇茉不可能犯這種低階的錯誤，有些詫異，卻還是不動聲色地走出去，等清理完衣物上的咖啡漬，蘇茉就來了。
“師父。”
“怎麼回事？”
“這個客戶說的話有問題，他對我們隱瞞了很多事情。”蘇茉拉著敖柏年到一個死角，說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他說他倉庫的防潮裝置是全自動的，近期沒有損壞也不可能會有人工上操作不當的問題，可是我剛才進門的時候看到公告欄上面有停電通知，也就是說……”皮草在那天根本不是運來這個倉庫。
“當事人隱瞞事實！”敖柏年肯定道。
“這樣師父還要當他的代表律師嗎？”蘇茉會記得有停電通知這事情也是巧合，原本只是無意中看到，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在見客戶之前，她去了趟洗手間，出來時正好遇到電工在打電話抱怨這棟樓的電線不達標，經常斷電，害的他們三天兩頭要來修，這才有了印象。
敖柏年看著蘇茉沒有說話，這樣的事情，他遇到了不少。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作了客戶的代表律師，就是要讓他的客戶贏，為此，他開始做睜眼瞎，打擦邊球。很多年了，他越來越成功，還清債務，買了房子，過上了安逸的生活。可是最近，隨著a要和他離婚，弟弟和他離心等許多事情發生，讓他重新開始考慮人生，而今，在小徒弟清澈眼神的直視下，他說不出就當沒看見這樣的話，總不能一開始，就教壞一個好苗子。
“我知道了，那我們走吧。”敖柏年說道。
“我包帶出來了。”蘇茉笑著提了提她手上的包說道。女人去洗手間帶包很正常，而她還是助理，師父的東西不能離身是常識，這樣要走就非常快了。
“那走吧。”敖柏年定了定心，深吸了口氣，對蘇茉道。果然，不做違背良心的事情讓人愉快。
在回去的路上，莫老闆的電話就來了，等他知道敖柏年不接他的案件後，語氣就變了，三字經都差點罵出來，蘇茉隔著電話都能聽見，也虧得敖柏年教養不錯，面不改色回了兩句就掛了。對此，蘇茉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師父，莫生會告到黃大狀那嗎？”黃銘黃大壯是律師樓的合夥人之一，而剛才的客戶莫老闆是公司的大客戶，得罪了他，等於讓律師樓少了客源，敖柏年不好交代。
“這個我會解決。”三個合夥人誰都想做大，壓制來壓制去，今天他主動送了這個把柄過去，想必他們生氣利益少了之餘，更多的是高興他有弱點在手。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心知肚明，不過這點風浪他受得住，就不需要告訴蘇茉了。合夥人之間的遊戲也不是他這個剛出社會的小徒弟可以明白的。
蘇茉剛想說話，敖柏年電話就響了：“a，什麼事？”
電話裡不知道說了什麼，敖柏年回道：“我現在馬上過去。”
“嘉樂，我現在有事，下個站臺你下車，這兩天放你大假，你不用來公司了。”
“哦，好的，謝謝師傅。”蘇茉愣了下，立刻答應道。難得有假期，她可以去學校走一趟，順便看看導師。
*
隔天，蘇茉賴床睡到自然醒，吃了飯就去學校走了一趟，和導師彙報了在律師樓的情況後，又領會了一大項作業打算回家做，才慢悠悠地離開學校。
項少龍和善柔還呆在中國，玩的樂不思蜀，她沒有其他什麼較好的朋友，乾脆去關嘉安的公司看看關大哥一家，晚上再一起回關母那吃飯吧，至於接下來一天假期，就宅在家寫論文好了。蘇茉打定主意，剛坐上計程車，就接到了敖柏年的電話。
“嘉樂，假期到現在為止，你先來公司，有事情要問你。假期我先欠著，過後雙倍補給你。”敖柏年的聲音除了一如既往冷淡、公式化外，還多了一絲焦急，蘇茉不知道自己判斷是否正確，心中想著事情，還是乖乖讓計程車轉了方向，回了律師樓。
“叩叩叩”。
“進來吧。”
“a和我弟弟柏泓你認識了，這位是武叔，我一個新案子的當事人，也是一個對我很好的長輩。”敖柏年解釋道。
“大家好，您好，武叔。”蘇茉禮貌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