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鎮定,還真不愧是他的歌者,沒有大喊大叫地丟了他的臉。
高貴的血族就是連挑選好的容器也該是最好的。
對於看上的容器的價值的肯定,在發現那個小容器淡定利落地處理了傷口就起身走人時,他只遲疑了半秒鐘就乾脆地跟了上去。
。
靜好簡單地處理了手腕上的傷口,但製造傷口的人顯然是想讓她流乾血為目標的,割出的傷口又深又多,在手臂上斑駁錯布,她處理完也只是減少了出血量,不一會滲透出來的血就染紅了包紮的布條。
她捂著傷口忍不住皺了眉頭,現在這個世界的n世紀正好就是西方血族最猖狂的時候,雖然血族獵人的數量也不在少數,但夜間出門時遇害的機率相當的高,何況她現在無異於是個散發著香味的移動血庫,是在向著血族招手的大餐。
地點又是這種小巷子。
靜好鬆了手扶牆站了一會,緩解因為缺血而導致的頭暈,掛在沒有受傷的手臂上的布袋隨著夜風在輕輕地搖晃,卻因為月色淺薄,連影子都是朦朧的。
她閉著眼抵抗了下不斷襲來的眩暈感,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意,陰冷兇狠的力道狠狠地撲了過來,直接就把她抵到了牆上,雙手握著她的手腕,直接就湊頭上去。
細碎的吸氣聲伴隨著享受的聲音響起,在寂靜的小巷子裡格外地清晰。
來人明顯也是血族。
一張帥氣的臉從她的手腕處抬起,□□裸的目光在靜好身上逡巡,像是食用前在挑選著食物的優劣,最好還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嗨,看你這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陪我爽一次如何?”眼前的血族身上還透著雜糅著的香水的氣息,顯然是剛從一場盛宴上退身出來,渾身都透著飽食後饜足的氣息,耐心也是相當的好。
他退後了一絲又鬆了握著她的手,渾身的攻擊狀態也在瞬間就收斂起來,閒適的狀態已然確定眼前的食物已逃不脫他的桎梏。
他的目光停留在靜好的臉上,透出來絲絲的驚豔,“是誰居然對這樣的美人下手,這張漂亮的臉再加上蒼白的臉色,可像是我們的同類。”他伸手在靜好臉上緩緩滑過,在眨眼之間就改變了主意,“不然我轉化了你如何?讓這張漂亮的臉消失是多麼的可惜啊。”
靜好突然抬頭朝他笑了下,本就明媚的五官在她一笑之間呈現出更盛的風情,加上她此時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柔弱的氣息,刺得視力非凡的兩位血族都忍不住心下一顫。
美色太美,在黑暗中都熠熠生輝。
正是這難得失神,靜好手下用力就將握著的東西,直直地插入了眼前的血族的胸口,朝著不可置信的人微微一笑,“你的臉消失了也很可惜。”
“你?”
那位血族看著自己胸口插著的那把純銀的匕首,低頭看見滴落在地上的透著紫色的血液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弱不禁風,蒼白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沒命的女人刺傷了。
他正要撲過去,靜好已經飛快地舉起了手裡握著的另一把匕首橫在身前,站直了身體涼了目光看著他,“連這種計謀都能傷到你,看來我們埋伏著的其他人還真是一點都用不上了。”
她抬起手朝著一個方向打了手勢,臉上一反之前的柔弱無害,打量著他的目光和他方才的別無二致,“多少也算是收穫。”
被撥開了烏雲的月亮恢復了它以往的光彩,大地上都浸透著朦朦朧朧的月光。
剛才靜好打了個手勢的地方傳出了鞋擰著地板的聲音,像是在等著的人有些不耐煩了。
靜好揚了手正要動作,面前已經在瞬間失去了人影。
她深呼吸了下定住神,惋惜又憤恨地咒罵了一聲,朝著剛才傳出聲響的地方走去,那個廢棄的工廠裡空無一人詭異得像是剛才的聲音只是錯覺。
靜好依著滿是鏽跡的牆,失血過多的身體再無力氣支撐自己,直接就坐倒在地,她喘著氣將一直握著的銀質匕首放在手邊,又從剛才一直拿著的布袋裡掏出了一堆零碎的東西。
除了插了那個血族身上的和她握在手裡的匕首,裡面居然還雜七雜八地放了銀質的刀叉,各種木質的木柴,甚至還有些是宗教的標誌。
看著現在的血族還真是猖狂,連一個獨居的女孩身上都能掏出這麼多防備著的東西。
靜好將東西一點點收好,坐著想要等力氣先恢復一些,側頭卻看見了不遠處的地上留著的一個腳印,只有腳尖的位置詭異地在地上轉了幾圈,另一隻腳和那隻腳尖的後腳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