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銀子。”
蘇行容的話,讓洛羽抽了一口冷氣。
蘇行容說的的確沒錯。
這件事情,並不是天衣無縫。
他從一開始也知道這一點。
但是,在他的預料中,若是元定帝大怒,又怎麼可能來想這些細節?洩露圖紙是真的,無論是什麼途徑,那麼也是洩露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元定帝的確是動怒了,卻沒有把晏季常怎麼樣。
反而,是針對他。
鄭大人也笑了起來,“原來洛大人比虞家的銀子更多!”
“草民,是想為國盡忠!“王掌櫃下唇幾乎被自己咬出了血,“陛下明察!”
結果他這句話一出,元定帝卻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
他笑的眼都快出了淚,然後從龍椅站上了起來,“好好好,好一個為國盡忠!”
元定帝笑起來的時候,面容上的皺紋十分的明顯。
過了半響,他才停了笑,“你們一個個,不給朕找點事,就是心裡難受!這叫什麼為國盡忠?你們恨不得朕早點去找先帝嗎?”
元定帝面容冷峻,大喊了一聲,“謝良恬!”
謝相立即朝著元定帝跪了下去,“臣在!”
“這件事情交給你處理,刑部那邊,讓蘇卿配合你!”元定帝冷眼看了一眼嚇的呆若木雞的朝臣們,“朕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全部!”
元定帝說完之後,便甩袖離開,留下了滿朝的文武。
誰也不知道,元定帝如此大怒,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是洛羽的,還是晏季常的。
不過。元定帝生誰的氣,都已經不要緊了,因為此時,元定帝居然沒有將這件事情全權交給薄相處理,而是交給了謝相,已經證明了這件事情十分的可疑。
朝臣的心裡,也頓時亂了起來。
誰也猜不透,元定帝到底在想什麼。
包括此時站著的薄相,他一雙慈善的面目,此時也冰冷如石。
謝相掃視了一眼朝下站著的大臣們。最後目光落在了晏季常身上。
他帶著歉意地說。“晏大人委屈你了,你得去刑部小住一會了!”
晏季常滿面的絕望,眉目裡疲憊極了。
他像是蒼老了很多歲一般,搖頭。“我知道了!”
晏季常從地上。緩緩地站了起來。然後再也沒有辯解半句,更是像是說話的力氣都消失了一般。
他此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最信任的人出賣。
那個人,不止想要他的性命,更是想要晏家長房所有人的性命。
所有。
很快,朝廷上發生的事情,便傳到了晏錦和小虞氏的耳內。
小虞氏聞言,瞪圓了雙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爹怎麼會出賣經時,爹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不行,不行……我得去找爹!”
“娘!”晏錦扶著小虞氏,阻止了小虞氏的動作,“你冷靜一些!”
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了。
晏綺寧帶走的那套圖紙,的確不是天池的完整圖紙,而是天池和寧州水庫的摻雜在一起的。
她怕外人看出破綻,還特意和香復熬夜修改了不少的地方。
所以,這若說是天池的圖紙,當然也是。
只是這張圖紙上的東西,看似設定精細,然而是根本不用運作的。尤其是當年她特意修改掉破綻的地方,也畫在了那張圖紙上。
晏綺寧的那張圖紙,雖然玄妙,卻有些不切實際。
元定帝是個聰明的帝王,怎麼會看不出來這裡面的緣故?
所以……晏錦一時也想不明白,父親為何會去了刑部的大牢。
小虞氏此時哪裡還冷靜的下來,她只是一個尋常的婦人,丈夫出事還和父親有關係,她當真鎮定不下來。
她想要知道真相。
結果,小虞氏剛想和晏錦說話,輕寒便大著個肚子走了進來,還有些氣喘吁吁,“太……太太,老爺子和舅老爺來了!”
輕寒話音剛落,虞老太爺還有虞非就出現在了小虞氏的面前。
連一向很少出門的虞方,都帶著解舒一起過來了。
虞老太爺顯然也有些慌亂了,他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小秋,爹沒有這樣做,爹沒有!”
他像是一個驚慌失措的父親,害怕失去女兒的信任一般。
虞老太爺的身子並不好,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