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瑧能以病弱之軀在完顏家的血肉相殘中倖存下來,難免讓他有所懷疑。只不過,卻並沒有查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許他真的只是運氣比較好託了那副病弱之軀的福。可饒是如此,齊子皓對他依舊有著一份本能的防備。
“不是說他不娶妻的原因是因為被華瑤依退婚所傷嗎?或許和他的身子也有關係。”
因為葉卿嵐的緣故,葉卿清對華瑤依多了一份關注。
當年華瑤依回國後沒多久,便傳出了她重病在床的訊息,滇南國也因此退了她與完顏瑧的婚事。可是聽說完顏瑧對這個表妹用情頗深,竟也一直未娶。時至今日,華瑤依仍舊未嫁,也有人說完顏瑧對她從未忘情。
齊子皓不屑地冷嗤了一聲:“這種不靠譜的傳言你也相信?若訊息無誤的話,完顏瑧與華瑤依應當從未見過,哪裡來的情根深種?即便是因為兩人曾有過婚約的事情,為何這些年沒見他再次求娶?依得我看,八成是心理有什麼問題!”
像完顏瑧這種貴族公子,即便是身子再弱,也斷不會娶不到妻子。而他身邊卻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他自己不願意。
若只是簡簡單單地心理原因便也罷了,還有一個極大的可能,便是剛剛葉卿清所說,他是為了一個女人終身不娶,但這個女人肯定不是華瑤依。
不過他派去調查完顏瑧的人卻並沒有查到這件事,如果不是他想得太多,便是這個人隱藏得太深。
出於從小培養起來的警覺性,齊子皓對完顏瑧的警戒之心異常濃重。
“對了,在碭山這幾日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不要隨處亂走。”齊子皓將剛剛她親手倒的那杯茶端起來抿了一口。
葉卿清蹙眉:“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剛剛皇上召你過去是因為這件事嗎?”
這次碭山之行四國齊聚,雖說是在東齊的地盤上,可難免就有那心懷不軌的人暗地裡安插人手。
齊子皓嘴角凝起涼薄的笑,彷彿對那些自以為是的小丑極為不屑。
“放心吧!一切都在我和皇上的掌控之下,到時候就讓那些人吃個啞巴虧、有苦無處訴!”
……*……*……
來到碭山的第一天,因為車馬勞累,當天用來休整調息,翌日再開始為期三日的狩獵。
夜幕降臨,月下西沉,營帳區一片寂靜,漆黑一片中只看到巡守的護衛們手中火把的亮光。
離得營帳區不遠的一個隱蔽的小樹林裡,但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少女被壓在樹上,兩人正吻得難捨難分。
待男子的手朝下蔓延之際,女子這才從迷醉中幡然醒來,一把將之捉住,水霧朦朧的大眼控訴地望向他,聲音中還帶著**尚未完全褪去的嬌媚:“世子……”
映安沒想到林庭軒拉著她出來之後會一句話不說就吻上了她的唇瓣,第一次如此放肆,又是在這種偷偷摸摸的情況之下,周遭一片寂靜,還要提防著不能驚了巡營的護衛。
刺激、新鮮,使得她初生萌芽的心有如擂鼓,一時間忘乎所以,隨著他一同墜入了這帶著罪惡與羞恥的美好之中。
暗夜中,看著她的嬌唇上泛著點點水光,林庭軒修長的手指撫了上去,兩人額頭幾乎快要相貼,低聲笑問:“怎麼了?”
映安有些不自在地將他的手拿開,偏身走出了他與樹的包圍之中,聲音又恢復了以往那般清冷:“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嗎?”結果一出來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她做起了這種事……
林庭軒低笑了起來,轉身走到她身後將人一把抱住:“生氣了?”
“沒有!”映安試圖掙開他的禁錮,結果卻並未成功。
她知道林庭軒的師父是個很厲害的人,聽說是當年在宮亂中受了重傷的麒麟衛副統領莫殤。林庭軒雖然沒有將他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完全繼承,可也遠遠在她之上,因此她的武力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林庭軒手上抱得更緊,將下巴擱到了她的肩膀上,語氣裡也帶了一分與往日大相徑庭的孩子氣:“別生氣,我剛剛只是一時衝動而已。庭逸那小子天天纏著你,又總是胡鬧,你對他都那麼好,沒道理還生我的氣吧?你是不是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事了?”
答應他的事?
映安的思緒又回到了當初與他一起在流雲山剿匪的事情。
那夥悍匪實力並非一般,他們剿匪的過程也沒有像想象般的那麼順利,否則當初也不會百密一疏,讓那個大當家的逃了整整一年。
為了能夠裡應外合,林庭軒曾經喬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