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真相也沒這個膽子擊鼓告狀。
齊子皓淡淡道:“齊東帶了程家人還有當初與薑絲韻合謀害死程澤剛的人一同回來,還有當初藥鋪掌櫃的口供,人證物證,自是由不得她狡辯!她被判了秋後處斬。只不過,她可能熬不到那個時候了!”
“怎麼說?”難不成在順天府還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齊子皓偏頭望了她一眼,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啃了一口,低笑道:“還不是你這機靈鬼做的好事!那大姜氏進了順天府見袁濤還在幫薑絲韻狡辯,一時氣憤就扭打了上去,混亂之中,薑絲韻的肚子撞上了桌角。”
葉卿清微微抿唇,其實發現薑絲韻和袁濤苟且以及珠胎暗結之事還真不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不管怎麼算計,都不會將孩子算在其中。雖然沒有這一出,薑絲韻的孩子也不可能活下來,但到底和她扯上了一些關係……
“那是那個女人惡有惡報罷了,犯不著為了她覺得不舒服。”齊子皓將她抱進了懷裡。
葉卿清低聲道:“或許因為自己有孩子,才會不忍心無辜的孩子平白做了筏子!”
“清清,你想錯了,這個孩子若是真的生下來才會是痛苦!有袁濤和薑絲韻這對父母,他一輩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齊子皓淡聲道,“而且,袁濤已經被皇上貶為庶民了。”
葉卿清抬起身來:“怎會突然出了這種事?”
“德行有虧!袁濤夫婦將順天府大堂鬧得烏煙瘴氣,不少百姓看在眼裡,現在只怕他與寡居的小姨子珠胎暗結的事情早就傳得滿城皆知了!”
葉卿清美眸輕轉:“其實,這應當不是主要原因吧?其實還是他觸到了君王的底線。”
有哪個做皇帝的能容忍臣子私底下做小動作並且企圖誣陷於他?袁濤自作聰明,自以為抓住了皇上的軟肋,殊不知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在皇權面前什麼都不是!
葉卿清想了想,繼續問道:“皇上之所以還留著袁濤的性命是因為袁安然不知所蹤?”
齊子皓點頭:“不錯!袁濤背後應當是有人指使,否則他沒有這麼大的膽子!現在他落魄如斯,定然是急著聯絡背後那人的!”
葉卿清蹙眉,表情不容樂觀:“我只是怕袁安然那裡會有什麼變數,對了,你們有沒有找到袁安然的夫君和孩子?”
齊子皓搖搖頭,看著她明亮的眸子,略微沉思了一會兒,忽地站起了身來,邊快速地套著衣裳邊對著葉卿清道:“我進宮一趟,你先睡,不必等我回來了!”
葉卿清看著他大步離開的背影,心裡不安愈發濃重……
齊子皓進宮之後一夜未歸,翌日早上派人傳了話說是直接上朝去了,葉卿清心裡擱著事兒也早早就起來了。
剛剛用過早膳,便聽得了屋外一陣模模糊糊似敲鼓般的聲音。
沒一會兒,妍秀進來稟道:“王妃,是有人敲響了登聞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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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血濺金殿,妙計破局
登聞鼓?再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葉卿清難免又想到當年自己敲登聞鼓狀告葉景文的事情,沒想到十幾年之後登聞鼓又會再次想起。
擊鼓伸冤,鼓聲想得越頻繁則暗示著當下越不安定。整個東齊建國二百多年響起的次數一隻手便能數得過來。但眼下時間隔得太近,倒不知這次又是何人。
正在上朝的齊浩南與諸位大臣自也聽到了這幾乎響徹大半個定京城的鼓聲。
齊浩南吩咐德公公:“去登聞樓看看,將人帶上殿來。”
出乎眾人的意料,那告狀的乃是一身穿白衣的嬌弱婦人,一身素服、頭簪白花。
齊浩南眸中一緊,面上不露聲色:“你是何人?為何擊響登聞鼓?”
“小婦女張袁氏,為的是擊鼓伸冤。”那女子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毫不畏懼地對上了齊浩南的視線。
德公公厲喝一聲:“大膽,竟敢冒犯龍顏!”
齊浩南抬手示意他退下,幽深黢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那婦人,薄唇緊抿,問道:“你有何冤情?”
“小婦人閨名安然,告的便是當今聖上!”袁安然一字一句地咬字清晰,抬著頭一臉無畏狀。
眾人驀地倒吸一口氣,頓時全都俯首跪了下來:“臣等惶恐!”
沒有人記得這個袁安然是誰,但是在金殿之上狀告當今聖上,這女子是瘋了不成?
齊浩南並沒有勃然大怒,反而彎了彎唇角,饒有興致地道:“你因何要狀告於朕?”
眾臣起身後,偷偷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