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抿著笑。
她都說這樣的話了,燕雲琛應該會想起讓瑤光把東西帶給她的時候留下的那些話了吧!
燕雲琛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摸了摸她的髮髻,道:“就知道你肯定止不住好奇心!”
隨後,再次沉寂了下來,屋子裡頓時有了一種窒息的壓迫之感。
久久不見燕雲琛說那些她想聽的話,齊靜沅皺著眉頭看向他。這人什麼意思啊?難不成他自己說的那些話全都被拋到了腦後去了?
齊靜沅有些氣怒地扁扁嘴,低下了頭去,卻眼尖地在桌腳看到了一些可疑的白色粉末。
而這時候燕雲琛卻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他垂在袖中的手隱隱有些顫抖,強打著精神道:“嬌嬌,你先回去吧!我有些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回頭我再去守備府找你!”
齊靜沅聞言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鬼使神差地,在燕雲琛轉身朝床榻走去的時候,她悄悄地掏出帕子將地上的那些白色粉末捻了起來藏進了自己的衣袖裡。
“死燕雲琛、臭燕雲琛!”齊靜沅一邊走著一邊踢著路上的小石子,心裡憋屈得厲害。
她怎麼覺得這才分離了沒多久,兩個人就疏遠了不少呢?當初明明是燕雲琛說喜歡她、說要娶她的!
荷香和雪柳臉上也是擔心,同時心裡還替齊靜沅不平。郡主惦念著靖王她們都知道,可那個靖王居然一點都不領情!
“郡主,您別生氣了。要不,回頭告訴王爺,讓王爺好好地教訓他!”
齊靜沅沒好氣地白了她們倆一眼,盡會添亂,這事怎能和她父王說?到時候沒事也給整出事來了!她可不想父王再對雲琛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三人恰好停在了一家醫館門前,齊靜沅想到在燕雲琛房裡發現的那些粉末,遂帶著荷香與雪柳走了進去……
而客棧這邊,齊靜沅一離開,燕雲琛就抖著手迫不及待地從枕頭下面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放在嘴邊吸食了起來……好一會兒,燕雲琛才覺得渾身舒坦,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起來,閉著眼滿臉饜足地仰面躺在了床上,似是還沒有從那種享受的韻味中回過神來……
一旁站著的天璣滿臉擔憂:“主子,這些東西您不能再用了!”睡蓮散的毒還沒解,主子又迷上了這害人的五石散,豈不是在作踐自己的身子嗎?
正在這時,緊閉的屋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重重地一腳踢開……
☆、283 非他不嫁,離奇失蹤
天璣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就看到怒氣洶洶又去而復返的齊靜沅衝了進來,後頭還跟著一臉無奈的被荷香與雪柳纏住了的天權和開陽。他下意識地就走到齊靜沅面前想攔著她不讓她靠近床榻這邊。
齊靜沅雙眼冷凝地看著他,面無表情地道:“讓開!”
“郡主……”天璣並未讓步。
齊靜沅直接手上用力,將他推了個趔趄,大步走到燕雲琛面前。在看到他一臉尚未恢復過來的饜足表情和嘴角那些白色粉末時,齊靜沅氣得渾身發抖,抬手就朝燕雲琛身上打了過去:“你有病是不是?你知道五石散有多大的危害?誰讓你吸這種害人的東西了?”
天璣不敢輕易動她,只好自己躺在燕雲琛身前替他擋住齊靜沅落下來的那些巴掌和拳頭,抿著唇道:“郡主,您現在說什麼主子都聽不到。他身子很虛弱,您不能這樣打他!”
身子虛弱?那還不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剛剛那個醫館裡的老大夫告訴她那些白色粉末是五石散的時候,她還不相信,還把人家狠狠地罵了一頓,結果燕雲琛現在這個樣子和那個老大夫說的有什麼區別?
他連自己的命都不珍惜了,那她乾脆現在打死他算了!
齊靜沅紅了雙眸,死死地盯著那個在床上看起來欲仙欲死的男人,厲聲道:“荷香,端一盆冷水過來!”
荷香也替齊靜沅氣著燕雲琛呢,蹬蹬蹬沒一會兒就端了盆冷水遞到了燕雲琛手裡,順帶著還替她將礙事的天璣擠到了一邊。
齊靜沅手裡端著那盆冰涼冷水,在看著窗外寒風簌簌帶著幾顆飄零的枯葉,咬了咬牙,一個狠心兜頭對著燕雲琛澆了下去。
渾身溼透,床沿上都滴滴答答地沁著水珠。幸虧這幾日都是豔陽高照,否則這盤冷水潑下去說不定就能直接將床單凝結成冰。
燕雲琛抖了抖,緩緩地睜開了眼來,有些迷濛地喊了一聲:“嬌嬌?”
齊靜沅冷笑:“總算是認得我了!”
燕雲琛不解地看向屋裡的三個手下,卻發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