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坐起身便掀被走下了床來。
“你去哪?”燕隨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那箍著她細腕的大手隨著怒火的上升緊緊地收縮。
秦冰冰眼底的排斥和漠視徹底地惹怒了他!
只不過,男人宛如一頭生氣的雄獅,女人卻不是待宰的羔羊。
秦冰冰眼中一厲,一言不發地甩開了他的掣肘,雙手成拳、一個旋腿便朝他攻了過去。
這些日子在姚恆的悉心指導下,秦冰冰的武功進步了不少,再加上她心中鬱火交織,攻勢便尤為凌厲。
燕隨一開始還未將她這些花拳繡腿放在心上,打到後來,眼中閃起一抹興然的笑意,他也不一下擊倒,而是隨著她的招式陪她玩練了起來。
知道燕隨那低俗的惡趣味,秦冰冰恨不能將他那張礙事的笑臉狠狠地揍一頓。
以前在清風寨的時候他便是這樣故意戲耍著她玩,現在又來這一招,當她好欺負是不是!
秦冰冰眸光凜了凜,抬腳就朝著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去。
果然,燕隨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防禦的同時臉上被她重重地抓了一下!
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燕隨的眸子眯起,強大的危險氣息不斷地在他身上迸發出來。
他收起玩意,招式漸凌,不過兩三個動作下來,便將秦冰冰牢牢地禁錮在他的胸前,擰住她的雙臂繞到身後,一手緊緊握住她的雙腕,另一隻手則放在她腰間讓她的後背與他的前胸緊密相貼,幾乎咬牙欲碎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響起:“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了?說,這種下流的招數誰教你的!”
言語間,手上的力氣漸漸加重。
“再下流也比不上你下流!”秦冰冰雖然吃痛,依舊不甘示弱地朝他吼了一句。
燕隨聽罷,薄唇劃過她白嫩細滑的耳垂,不怒反笑,只是言笑間卻透著森森的冷意:“也是,我下不下流你最清楚了。你剛剛那麼一來,就不怕以後再也感覺不到我有多下流了?”
“你!”任是秦冰冰平日裡的樣子再大大咧咧,她終究也是個女人,骨子裡也帶著女兒家天生具備的嬌羞矜持,被燕隨這番一調戲,頓時漲紅了臉,胸膛急劇起伏,氣得說不出話來。
再想到這個可惡的男人以前對她的種種嫌棄,現在對她這種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態度,心頭的委屈與氣憤一湧而上,立時眼眶就紅了起來。
燕隨等了半天不見她有所動作,這才漸漸地發現到不對勁。
他緩緩地鬆開手上的力道,將人扳正了過來,這才發現秦冰冰臉上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淚痕。
燕隨有一瞬間的失神,記憶中,秦冰冰一直是個堅強而又厚臉皮的女孩子。
以前在清風寨的時候被秦老當家的責罵也能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即便是被他各種打擊嫌棄回過頭來依舊能纏得他頭疼心也疼。
他記得他只看過她兩次的淚水。
第一次,是在他們的新婚之夜。
那時燕傲天的人追得極緊,他需要清風寨來藏身、等待時機,而秦老當家的對他又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娶了秦冰冰。
但那時候到底心底是排斥她的,所以新婚之夜甚至都沒顧及她是第一次。在他粗魯不帶絲毫感情地撕裂她之時,他記得她的眼角緩緩地流下了淚水,可大約是怕他因此更加不喜他,便一直極力地忍著疼痛低低地嗚咽出聲。
而第二次,便是秦老當家的去世的時候。
那一次她哭得很兇,甚至連他胸前的衣裳都似被她的淚水浸泡了一般。她哭著和他說,以後她就只有他一個親人了,讓他一定要好好地對她。
現在想想,竟是記不起來那時候到底是不是點頭應下了。只不過在那之後兩人的相處倒是和諧了很多,下意識裡,他是在心疼著她吧!
可這次,她又為什麼要哭?
是他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帶她離開了定王府?還是因為他說的那些話而惱羞成怒?
無論是哪一種,燕隨的心裡都是極其地不舒服。
雖然當初娶她並非出於他的本意,可他既然娶了她,就不會拋棄她,那麼她是自己的妻子,憑什麼肖想別的男人,憑什麼這般抗拒自己靠近她!
“你哭什麼哭!”燕隨有些煩躁地低吼出聲。
秦冰冰抬眸看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努力將淚水壓了回去:“我要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去哪?回定王府?你臉皮還真是夠厚的,人家定王夫妻二人情意深重,你以為你能插一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