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楚彥的壓制,周家從幼年皇子中扶持一個挾天子以令諸侯豈不比扶持楚天鳴要來得妥當一些?”齊子皓慢條斯理地回道。
與此同時,他的眉頭也微微皺起,若是可以,他並不想摻和進南楚的這場內亂中。只是現在看來,怕也由不得他做主了。
兩人一路說著馬車便駛到了驛館。
齊麗嘉已經被葉卿清先安排人服侍著下去休息了。
今日鬧了這一場,受了驚嚇不說,身上也還掛了彩,她整個人也十分地疲乏勞累,確實需要好好休整一番。
就在葉卿清與齊子皓下了馬車準備踏入驛館時,齊子皓忽然摟著她一個旋身閃到了一邊,動作之快使得葉卿清直到穩下神來還沒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
齊南上前一步,拔下插在門柱上那隻剛剛貼著他們射過來的箭,拿了箭尾上綁著的紙條,遞上前跪下請罪:“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
齊子皓伸手接過,淡淡地道:“起來吧!”
展開紙條,葉卿清也偏頭過去看了一眼。
明日午時,雁盛茶樓。
齊子皓緊抿薄唇,冷眼掃向剛剛射箭過來的方向,空無一人,平靜寡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想法。
“這張紙條是什麼意思?”他們在南楚真正算起來,除了楚天鳴之外,也沒什麼熟人。
這約齊子皓明天中午去茶樓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齊子皓看了看她一臉的迷茫還帶著些不滿,就知道她是想歪了。只不過,這種情緒他很享受,輕輕地摸著她柔軟的髮髻:“明天帶你一起去不就知道了?”
葉卿清滿意地笑了起來,給了他一個帶著讚賞的眼神,顯然齊子皓這話正中她心意。
事實上,葉卿清真的是誤會了。齊子皓甫一看到雁盛茶樓這幾個字,大約便知道這紙條是誰送過來的了,那個人的身份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
……*……*……
當天深夜,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停在了景城西邊一處頗為隱蔽的宅子前。
那車伕停下車後四處張望,確定沒什麼問題才上前有節奏地敲響了那座宅子的大門。
很快,門開了之後,一個從頭到尾套著披風、包裹嚴實的女人下了馬車之後,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快步走了進去。
進到宅子後,顯然警惕心就降了不少。
那女人褪下身上的披風,是個身材姣好的中年美婦。她徑自就熟練地走進了宅子最裡間的屋子裡,那兩個丫鬟也並未再跟進去。
推門進去,卻沒看到往常那個出來迎她的熟悉身影。
正有些疑惑之際,卻被人從背後緊緊一把抱住。感受到那抹熟悉的氣味,女人臉上的神色這才緩了過來。
“阿旭,別鬧了,”她輕輕拉開男人放在他細腰上的雙手,轉過身來,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要說的。”
蔣旭聽了之後也不再糾纏,擁著她便走向屋裡的軟榻內坐了下來,手指輕撫上她依舊光滑的臉龐,臉上笑意輕揚:“寧兒,我都等了二十多年了,也無妨這幾天,反正那昏君也命不久矣了。”
聽蔣旭提到楚彥的名字,那美婦臉上的表情都猙獰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便是死,我也要他死不瞑目!”
------題外話------
楚天宏他真的只是來打個醬油而已,哎,大寫的炮灰一個~
☆、122 吵鬧也是夫妻間的一種情趣
那對楚彥恨之入骨的女人正是當今皇后周攸寧。
蔣旭看到她這副模樣,眼裡迅速地染上了一抹心疼與愧疚,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都是我不好,都怪我,要不是我當年……”
若非他當年太過軟弱,事情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蔣、周兩家這幾代一直都是站在對立面上的死敵,可到了他和周攸寧這兒,居然陰差陽錯地有了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
可年輕的時候,他性子太過軟弱,上面又有強勢的祖父和父親壓著,他沒能開口提及兩人的事便被父親派了出去遊學。
直到兩年後再歸來時,伊人卻已嫁作了他人妻,他也遵從家裡的安排娶了樊家女。
只是,卻沒想到,楚彥娶周攸寧只是為了借周家的勢登上皇位,他根本就不愛她,甚至連她擁有子嗣的權力都要剝奪。
幸好,老天爺都憐惜他們,讓他們又有了在一起的契機。
“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聽了蔣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