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知羞!”
陳松朗將春曉抱得更緊,低低笑道:“你不認我,我卻需得認你,若是送子娘娘保佑,待到明年開春,我便能當爹了罷。”
說到此處,他竟當真計算起來:“唔,我今年二十有五,到我四十歲那年,我兒子便已學成,再早早幫他定一門親事……再怎麼蹉跎,待我到了五十歲,也能抱上孫孫了……”
春曉又氣又笑,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問道:“松朗,芷萱姐姐的女兒';浥塵';,是你幫著取的名字吧?”
陳松朗輕輕點頭:“是啊,此事我也聽青源說了,可見你我心有靈犀、佳偶天成……”
春曉索性不再理睬,顧自說道:“這個名字既有典故,又清新雅緻,當真不錯。”
陳松朗聞言得意洋洋:“那是自然,想我陳松朗才高八斗,自童子試起便每每名列榜首,我這個探花可並非浪得虛名……”
春曉並不買賬,撇嘴說道:“那好,陳探花,方才你口口聲聲說你兒子云雲,我且問你,你又打算給他取個什麼名字呢?”
陳松朗皺眉思忖半晌,頗為認真地答道:“青源兄弟一向魯莽,除了自家媳婦之外,諸事皆不放在心上,梁姑娘又生性清高,不問俗事,亦不似你這般事事力爭上游,茲事體大,陳某不敢造次,需得反覆斟酌,這樣吧,待日後鳳冠霞帔,迎你進門,咱們夫妻再好好商量……”
春曉聽了,揮起一拳打在他的肩上:“分明是你技窮,還在這裡故弄玄虛!說吧,你們陳家究竟賄賂了考官多少銀錢,才得了這樣一個名不副實的探花郎?”
陳松朗順勢將她的手抓住,微笑說道:“夫人既然催得緊,那便索性簡單些,就叫做';陳褚衛';罷。”
春曉聞言一怔,旋即想起“馮陳褚衛、蔣沈韓楊”,不覺失笑說道:“好,陳松朗,今日之事你可記住,以後再想給他改名,卻是萬萬不能的了……”
兩人正在說笑,門上忽然傳來幾聲輕叩,只聽瀲灩壓低聲音,忍笑說道:“趁現下大家仍睡著,二位先放我進去吧……”
春曉一張俏臉登時紅透,陳松朗趁機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先自穿好衣衫,又俯身要幫春曉穿鞋。
春曉羞得要將雙足縮回,陳松朗卻將她的纖足握住,低低笑道:“新婚之日,夫君要幫新婦穿鞋,這可是古人定下的規矩……”
兩人穿戴齊整,陳松朗出去開了房門,瀲灩款款進來,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顧自掩口輕笑。
見春曉被她笑得羞窘,陳松朗上前牽住春曉雙手,柔聲說道:“這有什麼,你我兩情相悅,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瀲灩聽了輕嗽一聲:“好啦,你們莫要只顧著卿卿我我,先想想今後的打算吧。”
陳松朗此時如夢方醒,皺眉說道:“是了,昨夜先驚後喜,竟然忘了正事。春曉,我不是委託了青源兄弟前去接應於你麼?你又如何會尋來此處?”
聽春曉說了事情經過,陳松朗眉頭皺得更緊,久久不語。
良久,他才思忖著說道:“依照我孃的心性,斷無輕易鬆口的道理,春曉,你還是在此處暫避幾日,待我回去探了究竟,咱們再做打算。”
想起陳夫人昨日言行,春曉苦澀一笑:“不必探了,她已明確說過,要出資助我籌建醫館,對迎親之事卻絕口不提……”
陳松朗略想了想,展顏笑道:“不怕,陳虎乃是我的心腹,他既隨你前來,此事便可轉圜。我有位好友,在城南尚有一處空置院落,咱們先去那裡安頓下來,只讓陳虎回去報信,待過上些時日,我藉著回去送藥的機會,再慢慢勸說於她……”
瀲灩此時插進話來,撇嘴說道:“陳哥哥,這便是你的不對了,你已經讓春曉姐姐委屈了這麼多年,現下又佔了她的便宜,還管他什麼孃親老子,只管迎娶進門便是,我卻不信,你若日日不離姐姐左右,你娘她還能當著你的面將春曉姐姐擄去賣了不成?”
瀲灩雖然說得直白,卻句句說在春曉心上,但她知道陳松朗掛念母親身體,不欲愛人為難,便忍下委屈,搶先答道:“我倒覺得松朗言之有理,陳夫人上了年紀,這些年又一直病著,還是莫要與她強辯的好……”
陳松朗聽了沉吟片刻,毅然說道:“不,春曉,你還是隨我回家去吧。”
見春曉露出詫異之色,他上前握住春曉雙手,苦澀說道:“誠如瀲灩所言,數年以來,皆因我一味忍讓,才會與你數度分合,我倒不是再不顧惜孃親身體,只是,只是我再不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