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緻,裡裡外外抹了一刻鐘才罷手,扯過被子幫她蓋上。
宋嘉寧拉起被子,立即朝裡側轉了過去,被角擋住臉,只露出紅紅的耳朵。趙恆掃眼她胸口的位置,道:“上面。”那裡她也呼痛了。
宋嘉寧不是福公公,光憑兩個字猜不到他的意思,忍羞扭頭,見他盯著她的上面,愣怔片刻,反應過來再次躲進被窩,羞臊無比地道:“不用……”不是一樣的地方,休養的辦法自然也不一樣,他怎麼這麼傻呢?
趙恆盯著被子,半晌等體內的燥火平復下去,這才道:“你睡,我去前面。”
宋嘉寧低低地嗯了聲。
趙恆將瓷瓶放到外面的矮櫥櫃上,走了。
宋嘉寧露出腦袋,聽了會兒動靜,先將被他褪到腳踝的小褲穿好,再脫掉外面的衣裙,心情複雜地躺回被窩,又羞又甜,然而很快疲憊便湧了上來,宋嘉寧閉上眼睛,沉沉地睡著了。外面丫鬟們得了王爺的吩咐,不許打擾王妃休息,這一不打擾,宋嘉寧便一睡睡到了黃昏,醒來見屋裡昏昏暗暗的,宋嘉寧竟分不清此時是清晨還是傍晚。
她想小解,揉著眼睛坐起來,穿鞋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腰沒那麼酸了,底下也不怎麼痛了。瞥見矮櫥櫃上的青釉瓷瓶,宋嘉寧臉上一陣一陣地燙,不知道王爺從哪兒弄來的藥,居然這麼管用,看樣子,今晚又免不了了。
她去淨房放水,洗了手,再喊丫鬟們進來伺候。
前院書房,趙恆斜靠在暖榻上看書,手裡持著書卷,眼睛也盯著上面的字,卻遲遲沒有翻動書頁,時不時掃眼窗外。天色越來越暗,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趙恆隨手翻了一頁,目光寂然。
福公公笑著跨了進來,朝孤零零在書房悶了一日的主子道:“王爺,王妃醒了。”
趙恆淡淡嗯了聲,繼續看書。
福公公再道:“王爺,天暗了,您該歇歇眼睛了,明日再繼續吧?”
趙恆掃他一眼,預設了這話,放下書卷,坐了起來,福公公快走幾步,服侍主子穿鞋。
宋嘉寧睡了飽飽一覺,神清氣爽,面頰紅潤,剛剛洗過臉,那雙杏眼水潤明亮,像兩汪粼粼的泉水,含羞帶怯地望著一步步朝她走來的男人,離得近了,才不好意思地垂眸。趙恆卻從她身邊經過,直接去了東次間。
“等會兒再擺飯。”猜到王爺大概有話說,宋嘉寧低聲吩咐雙兒,她追著壽王進了屋。
趙恆坐在臨窗的暖榻上,目光自她挑開簾子那刻起,就落在了她臉上。
他肯定知道她睡了整整一日,宋嘉寧怪不好意思的,視線掠過桌上的茶水,她小聲問道:“王爺喝茶嗎?”
趙恆嗯了聲。
不知道該說什麼時,宋嘉寧就喜歡能做點事,放鬆地去倒茶,再端著七分滿的茶碗遞到他面前。趙恆接過茶水,沒急著用,看了她一眼:“傷,好了?”
原來他要說的就是這個,宋嘉寧垂下眼簾,點點頭。他沒再說話,頭頂傳來吞嚥茶水的聲響,咕嘟咕嘟嚥了三下,那端著茶碗的大手再次放了下來,遞給她。宋嘉寧乖順地接過茶碗放回原處,一回頭,見他已經走到門口,出去了。
天黑了,丫鬟們陸續端上飯菜,宋嘉寧緊張地盯著菜品,發現沒有鹿肉,她輕輕鬆了口氣。晌午飯沒吃,宋嘉寧肚子早扁了,因為自己能吃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宋嘉寧在這點上很放得開,吃了一碗蓮子粥,還幹掉了一碟子三塊兒山藥糕,本來有四塊兒,其中一塊兒被壽王夾走了……
吃飽喝足的宋嘉寧,眼睛亮亮嘴兒紅紅,簡直就像一條養肥了的魚,勾著人去吃。
趙恆晚飯一般用的少,今晚雖然一直拿著筷子,其實是為了陪她,免得他放了筷子,她拘束不用了。親眼看她吃了那麼多,趙恆有點擔心馬上睡下她會腹脹,便吩咐道:“斗篷。”
這個好懂,雙兒立即去內室取了王妃的斗篷來。
宋嘉寧意外地看向壽王,天都黑了,他還想出門?
“走走。”趙恆簡單道。
宋嘉寧只好讓雙兒伺候著穿了斗篷。福公公早退下了,趙恆過來時也沒披斗篷,宋嘉寧怕他凍著,出門前勸道:“讓她們去給王爺取件斗篷吧?”
“不必。”趙恆直接出了門。
宋嘉寧無可奈何,乖乖跟在他後面。冬日黑的早,雙兒提著燈籠走在旁邊,趙恆不喜生人近身,頓足,看眼燈籠,再對宋嘉寧道:“你提。”
宋嘉寧趕緊接過燈籠,雙兒明白主子的意思,沒再跟著。
趙恆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