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爬起來。
洗臉時,為她遞帕子的宮女小心地喚了聲:“娘娘。”
虞謠抬眸,兩人視線一對,她便明白了。用早膳時屏退旁人,她問那宮女:“有動靜了?”
“是。”那宮女將手往懷中一摸,摸了個紙包出來,“奴婢按娘娘說的,近幾個月他們說什麼便聽什麼,也表過願向皇后娘娘效忠的意思。昨兒個奴婢回宮去領份例,他們給了奴婢這個。”
東西放在桌上,虞謠沒敢碰,睇視著道:“什麼東西?怎麼用?”
那宮女壓著音,低著頭說:“是一味香料,氣味清淡,不易察覺。原說是混在您日常所用的薰香裡,用上七八日便會胎死腹中。奴婢提起皇上的旨意,說一旦被察覺,我們前前後後的人都活不了,還會牽累家人,他們就說……”
她的臉色忽而泛了白,虞謠目光微凜:“說什麼?”
“說讓奴婢在皇上來時,把這香料添進皇上隨身所用的香囊裡。”
“?”虞謠皺了眉頭。
雖然同樣是推給霍凌,但這兩回事可不一樣。
“虛不受補”那次,是真的推得實實在在,讓霍凌都認為是自己賜下補品過多的錯,他才崩潰了。
但這回,把會致胎死的薰香添進他的香囊之中,他還是會覺得是旁人動了手腳,並不會認為是自己的錯啊?
宮女躬身解釋道:“奴婢聽聞後也覺得奇怪,便去查了,原是這香頗有些淵源。說是十餘年前西域所供,因為氣味清淡又清冽,一度頗受年輕男子喜愛,皇上原也用過。後來宮中連續出了幾個嬪妃胎死腹中,太醫才查出這香會致死胎,且對西域女子無礙,中原女子體質不同才會如此。後來,宮中不再使用此香,卻也未曾銷燬,只是封存起來,聽聞御前那邊也一樣。”
虞謠緩緩點頭,算是懂了。
霍凌原也用過,御前那邊也還收著。他的香囊裡出現這東西,事情就有了說頭。
可能是有人陷害,也有可能是他身邊侍奉的人不小心添錯了,羅生門,慢慢查去好了。
以皇后的陰毒,更沒準會出言中傷,指責霍凌對身邊的人管束不言,間接害得貴妃再度失了孩子。
霍凌雖然這一世的狀態很正常,但這種指責埋進心裡,也必是很難過的。
虞謠冷笑一聲,又看看那紙包:“這就是全部的用量?”
宮女搖頭:“不是,是一日的。他們讓奴婢每日去巷口取。”
虞謠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