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上的花紋給他看,“蝙蝠和雲紋,這叫洪福齊天。”
席初認識這個花紋,笑了笑,翻過去看背面。
背面刻著四個鍍了金的小字:否極泰來。
否極泰來,洪福齊天。
他一時心情複雜難言,她帶著一種邀功般的興奮問他:“喜歡嗎!”
他點了下頭:“多謝陛下。”
“……你還是別說話了。”虞謠聽著他的沙啞嗓音伸手揉他的脖子,“我讓太醫來看看。”
是以前幾日剛停了解毒和調養身體的藥的席初,又慘兮兮地喝上了治嗓子的藥。虞謠憐愛不已,在他喝完藥後端了蜜餞來給他吃,他掃了一眼,啞笑:“不用……”
“吃一個嘛,我每次吃完藥都吃的!”她說著自顧自地吃了一顆,與此同時他說:“臣又不是小孩子。”
他的聲音因為她的後半句話而剎住,兩個人對視一秒,他又有些侷促:“臣的意思是……”
“你說我是小孩我不高興了!”虞謠兇巴巴地一撲,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摸了顆蜜餞便塞進他嘴裡。
席初被迫將蜜餞吃進去,怔怔地嚼了兩下,嗤地笑了。
虞謠也笑了,從他身上滾下去,躺到旁邊抱住他的胳膊。
笑著笑著,她卻又笑不出來了,笑音化作一聲嘆:“是小孩子那會兒,多好啊。”
那會兒他們都很簡單,沒有那麼多人和事的攪擾,也沒有那些歇斯底里的記憶。
他轉過頭來,正因她的悵然若失也低沉下去,她忽而重新笑起來:“也沒關係。”
虞謠咂咂嘴:“你說得對,走到這一步,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我們回不去曾經了。”
席初垂下眼簾。
她又說:“但我們還可以有個新的開始呀!”
這是她在無盡哀愁之後想到的出路,或許也是種自我安慰。
回不去昨天了,還不能好好過明天麼?
她長吁出一口鬱氣:“今晚我先跟你姐姐聊聊,看她能擔怎樣的官職。然後緩上三兩個月,你就給我當元君!”
席初笑了下,卻搖頭:“臣現在這樣……”他覺得自己總很低落,又忐忑難安,不像能當元君的樣子。
可她說:“你會好起來的。”接著又是那句,“我等得起!”
他其實已經在慢慢好轉了,速度不快,但她感覺得到。
這是她現下最在意的事,還債率什麼的,遠沒有這一點重要。
她真的希望他能否極泰來。
。
傍晚時分,席初的姐姐席芝入宮面聖。
席芝大席初四歲,在邊關六年了。眼下雖是太平盛世,但邊關偶爾也有遊牧民族進犯,席芝因而立過一些戰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