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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旨剛一下達,鬱王妃便迫不及待地找了媒婆將聘禮送了過去,又挑了個極好最短的日子。
春年過後,這一日,玉語幽挺著大肚子在古親王府來來回回,因為今日是古韻月出嫁的日子。
“幽兒,你別操心了,有嬤嬤們看著,不會出亂的,仔細又說你腰痠!”古月華終於在前廳裡看到玉語幽,上前攬著她在大椅上坐下,肚子越大,他的心越慌,眉頭不由得皺起。自從知道玉語幽肚子裡的是個男孩,他每每看著圓鼓鼓的凸起就止不住蹙眉,看來小幽兒還得再接再厲。
“我腰疼還不是你害的!”玉語幽懶懶地靠在他懷裡嬌嗔道。
古月華自知理虧,嘴角無奈揚了揚,她日日夜夜睡在他身邊,他怎麼忍得住!如玉的大手在玉語幽腰間輕輕揉捏,指間帶著溫和的內力,力道不輕不重,玉語幽只覺腰間一股暖流劃過,樂得享受!
沒過多久,就有下人稟報,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
而此時古韻月也拜別了古親王爺,由喜娘和嬤嬤們簇擁著,走出閨閣。
“上一次是你從師兄手上接了我,今日你要把妹妹交給別的男人手上!請問夫君可有什麼感想?”玉語幽揚頭笑著。
“你說我該管鬱逸清要多少銀子!”古月華認真地道。
玉語幽撲哧一笑,“今日可是人家成親的大喜日子,你可別欺負逸清!”
“娶個女人回去,怎麼著也得出點血,順便讓咱們樂一樂,否則太容易得到,又怎麼會記憶深刻呢!”古月華嘴角微抿,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很對。
玉語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想到他們大婚那日,這人的腹黑,所有的貴賓無一人敢為難他,反將楚昱風算計了一通,“那你呢?這麼容易就娶到了我,是不是也會記憶不深刻!”
古月華低低一笑,摟緊懷中人兒,“幽兒,為夫就知道你會這麼問。”
玉語幽聽到他悠揚的猶如珠玉碰撞的笑聲,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古月華更是愉悅地笑著,將頭埋在玉語幽脖頸裡,笑得勾人,“能娶到幽兒,實乃為夫三生有幸,都記到骨子裡去了,怎能不深刻,為了娶到你,為夫可是煞費苦心,用心良苦啊!”
玉語幽抬頭望了望,沖天無力地翻了個白眼,只看到清澈蔚藍色的天空碧空如洗,她心頭柔軟,嗔了句,“就是個黑心的!”話落拉著他走向那滿是鮮紅色的新娘喜媒等人。
“韻月,讓月華揹你出去。”玉語幽笑看著一身豔麗的大紅色嫁衣的古韻月。
蓋頭下的古韻月點了點頭。
古月華微微彎身,不顯費力,有力的手臂還攬著玉語幽,身後一眾打扮得花枝招展,喜氣洋洋的官家小姐丫頭嬤嬤浩浩蕩蕩地朝府外走去。
待出了府門,就見王府門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大聲地說笑恭喜著,火紅的花轎,紅色是幸福的色彩,大紅綵綢的轎幃上是豔粉浮金的喜字和如意的紋路,還有麒麟送子圖,寶塔頂映著光,在四角各綴著一個大大的綵球,那斜著的長長流蘇,一直垂到底,竟然連鬱逸之也跟著來接親,一襲淺藍衣長衫如碧淨如洗的天空,溫和有禮,最耀眼的莫過於新郎官了,鬱逸清一襲大紅喜服,比夏日裡的嬌陽還要璀璨耀眼,散著豔紅的光芒,清逸的面容濃濃笑意。
“果然是人逢喜事,春風得意,當真比這冬日嬌陽裡的桃花還要豔上三分呢!”玉語幽笑看著鬱逸清,當真應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紅。
鬱逸清笑著,竟然有些臉紅,大跨步上前,衝著古月華行了一禮,“辛苦古世子了!”
古月華點頭,將古韻月交到了鬱逸清手裡。
在一片歡呼聲中,鬱逸清將新娘抱上了花轎,隊伍中有人一聲大喊,大隊人馬領著花轎向鬱王府而去。
“玉兒,一起回府吧。”鬱逸之笑道。
玉語幽笑著點頭,三人沒坐馬車,不緊不慢地走向鬱王府。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
暮春三月,草飛鶯長,整個京城都在關注著古親王府,連皇上都時不時地在古親王府坐上一陣子。
暖閣裡,玉語幽在屋子裡轉圈,手中拿著本書翻看著,一副悠閒自若的模樣,縱然所有的人都急得不行,她倒很鎮定,照常吃睡,固定的活動,為分娩做著準備。
“幽兒,別走了,累不累?”古月華手中端著青花纏枝玉碗走了進來。
玉語幽放下手中的書,“不累,多走走對生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