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古親王妃坐下,低聲勸道:“母妃,你明知父王偏愛世子和世子妃,就別故意刁難了,而且世子妃人也好,對你並沒有什麼不敬,就算了吧,也省得父王埋怨你!”
“母妃若是像你的性子,這府裡早就沒咱們母女的位置,你父王就是個狠心的,在他眼裡,從來都覺得別人好,從來沒好好看我一眼。”古親王妃埋怨不死心地道。
“母妃,別再爭了,不過就是些權勢罷了,你已經是身份尊貴了!”古韻茹勸道。
“你不用管了,母妃心裡有數!”古親王妃皺眉,不願再聽這些讓她放手的話。
古韻茹低聲一嘆,做人何必爭來爭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若是母妃再執迷不悟,只會落得個慘淡收場,她又怎麼忍心呢,“難道母妃就不怕父王真惱了你!”
古親王妃深思了會,稍頃,聲音發狠地道:“惱了又如何?這些年他也沒給過我一個笑臉!”
古韻茹再不吭聲,她己無話可說。
臨近新年,京中又下了一場雪,玉語幽這些日子除了皇宮就是在半月居,期間又收到古月華的傳信,言他再過幾日必定回來與她守歲。
半月居內,燃著火盆,溫暖如春,暗香浮動,主僕三人坐在一起,玉語幽神情認真地畫著小衣衫的式樣,阿淺和珠兒便在一旁選著衣衫上的花樣。
“小姐,奴婢剛剛看到您肚子上凸起來了一處!”珠兒驚喜萬分地大聲道。
“寶寶已經五個多月了,開始在裡面活動了!”玉語幽溫婉柔美的臉上輕輕笑著,眉眼閃著母性的光輝,小手撫摸著肚子裡頑皮的小東西,這幾日他總是捅她的肚子,樂此不疲。
“那小姐會不會痛!”阿淺睜著大眼睛驚奇地問道。
玉語幽搖頭,笑道:“他在和我打招呼,這是一種很神奇的力量,母子連心的力量!”
兩個丫頭瞪著大眼睛,一直盯著玉語幽的肚子,可那小東西一點也不給面子,一動不動了,不知是不是睡著了,還是不想跟兩個丫頭打招呼。
許久不曾外出,玉語幽也好久沒回玉府了,這日用過早膳後便回了玉府,程夫人自是喜不自勝,親自動手做了許多飯菜,直到天剛黑,玉語幽才回了半月居。
翌日清晨,宮中派人傳話,太后突染惡症,御醫束手無策,請古世子妃入宮為太后診治。
玉語幽收拾好一切,披上白貂披風,領著兩個丫頭出了半月居,剛出了府門,就見府門外停了兩輛馬車,這時古親王妃身姿款款地從裡面走來,見著玉語幽一聲不吭,直接上了馬車,玉語幽輕笑,不理就不理吧,挺好!由阿淺扶上了馬車,兩輛馬車徑直朝皇宮而去。
等玉語幽下了馬車,由嬤嬤領進太后宮中時,古親王妃已經在太后寢殿裡服侍著太后喝藥,殿中溫暖飄著藥香,嬤嬤們也都守在外殿,玉語幽一到,殿中就只有她們三人。
“語幽見過太后,母妃。”玉語幽微微行了一禮。
沐太后不吭聲,古親王妃自然也不會吭聲,等到一碗藥見了底,太后陰沉的眸子才看向玉語幽,“寢殿裡暖和,語幽可以把披風取了。”
玉語幽嘴角一勾,很是溫順地脫掉了披風。
沐太后和古親王妃打探的目光一直盯在玉語幽的肚子上,小腹平坦,縱然是寒冷的季節穿得較多,可那腰帶束起不盈一握的小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神色相同,就聽沐太后開口道:“宮中御醫無用,又要勞煩語幽了。”
“豈敢言勞煩,太后鳳體安康是天啟的福氣,能為太后看診也是語幽的福氣,我先給太后把脈。”玉語幽上前,坐在一旁的矮凳上,靜靜把脈。
半晌後,才聽到玉語幽輕聲道:“太后心中鬱結難舒,這樣對鳳體不利,還要放寬心才是!”
“御醫說的也是這些,也開了藥方,都沒什麼效果,語幽可是有好辦法!”沐太后淡淡瞥著玉語幽。
“若是能以銀針刺穴,想來會對太后的症狀有所減輕,不過,這次入宮,並未帶在身上,我立刻回府取來。”玉語幽輕聲道。
“派個人回去取就是,語幽坐著陪哀家說會話。”沐太后笑著道。
玉語幽點頭,在矮凳上坐下,這時就見古親王妃端著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太后,您剛喝過藥,吃點甜羹淡淡嘴吧!”
沐太后笑著點頭,“去給語幽也盛一碗。”
“太后客氣了,語幽不敢。”玉語幽低頭恭聲道。
“你現在已經是古世子妃了,咱們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