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身懷六甲,又被人下了毒,逃到天啟國避難,撐到生下孩子已經是身體力竭,奄奄一息,是老族主將他幾十年的內力全部傳給了你,才保你一命,而他自己枯竭而死,到現在你還覺得當年跑出去是對的嗎?還是你覺得祈國皇上比我有能力,有本事!可現在呢,他以為你死了,早把你忘了,你就只能對著這四面牆孤獨過一輩子了!”族主有些激動地道。
月朧面上沒什麼變化,可那袖中青蔥似蘭花般的手微微蜷縮了下。
族主眉眼冷寒,微薄的唇緊緊抿著,忽然他上前一步,有力似鐵的大手猛地抓住月朧的手腕,一下子將她帶了起來,逼迫著她看向自己,低沉地道:“說話呀,這十五年來你連句解釋都不曾給我,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你不願嫁給我,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敢跑,真是好大的膽子,你說。。。。。。我若是將你女兒帶回來,會怎麼樣?她可是在你之後的聖女,更是聖蓮轉世,有了她,我就能拿到蓮族聖物,咱們蓮族也會發揚光大,名垂千古!”
“這才是你的目的,你想娶我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就因為那兩句預言,你才要娶我,你想得到聖物,想將蓮族帶入外界,更想稱霸天下,我早知你的心思,難道要跟你生下孩子,讓你利用她得到本族聖物,你簡直妄想,蓮族千百來的規矩,是不會出世的,你就死心吧!”月朧終於開口,卻是低到無力沙啞。
族主冷哼一聲,猛地將月朧推在了堅硬的地面上,“我是有目的那又如何,千百年來的規矩早就應該改了,現在我才是族主,就憑你也想阻止,你現在武功內力全失,就是廢人一個,想讓你死根本不用動手,只要不給你水喝,依你現在的身體,不出三日,必死無疑!”
“想殺就殺,你以為我現在跟死了有何分別!”月朧被他推倒在地,渾身散架似的疼痛,她極力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低聲道。
“你難道不想見見你心愛的男人,還有你們的女兒?”族主眉間含著一絲輕蔑的笑。
“若是能讓你死了心,我情願一輩子不見他們!”月朧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大聲道。
“哈哈。。。。。。我等了這麼些年,是絕不可能放手的,她,我一定要帶回來,不過,她若是我的女兒,得到了聖物後我還可以留她一命,但她是你和別的男人所生,我是不會讓她活在世上的,這一次我要親自出手,巫師已經感應到她就在天啟,想找她易如反掌!”族主狠厲陰沉的口吻帶著勢在必得和滿滿的不屑。
“你不會得逞的!”月朧心中雖是煩亂憂心,可她此時也是無能為力。
“你最好不要現在就死了,或許還能讓你們母女見上一面,你不會不知道我的武功,這世上若我想得到的,就沒有得不到的!”族主低沉地說了一句,轉身快速離去。
留下月朧還坐在冷硬的地面上,神色痛苦而複雜,嘴角緊緊抿著,倔強的眼淚終於不自覺地留了下來,兩行清淚劃過蒼白的臉頰,似冬日的雨,溼溼冷冷,沁得她臉頰生疼,這個人與她同在蓮族長大,早己看透他的心思,不但自己知道,就連爹也知道,當年出谷爹也是同意的,就是不想讓他得到聖物,以免生靈塗炭,可如今聖蓮盛開,氣息被巫師感應到,莫非真的是天意,她不見天日十五年,對夫君女兒的思念已經痛到麻木,讓她己不敢再想,可若真的被他找到了聖蓮,那後果將是天下大亂,也是天下人的一場災難,難道真的不可避免!
族主大步跨出地牢,身子頓住站在院外,抬頭望了望碧空如洗的天空,幽深如墨的眸子瞬間燃起濃濃的暗沉和煞氣,他已經等得夠久的了,誰也不能阻止他走出這片山谷的腳步,蓮族歷經千年,也該出世彰顯其光華了,他要這天下盡在他手!“遲英,告訴巫師,立刻查清楚聖女的確切位置,帶上英木堂的人,隨本主出谷。”
“是,屬下立刻去辦。”遲英恭身領命道。
天氣越發的冷了起來,一家偏僻的客棧裡,玉語幽一行人已經行了十多日的路程,此行並未急著趕路,而是邊走邊覽,房間裡,古月華坐在桌前看著手中密信,玉語幽則躺在床上睡得純熟。
小鎮上,街道兩邊是稀稀散散的小攤子擺著普通的胭脂水粉和珠釵等物品,三三兩兩的百姓來來回回地走著,這裡已經是天啟國的邊境。
阿淺挽著莫子青走在前面,兩人有說有笑,身後楚昱風和鬱逸不緊不慢地跟著,美其名曰是視察邊境百姓民生,實則是想看看這鎮子上有沒有一家大的酒樓,這一路十幾日,不想節外生枝,他們沒走官道,可想吃的都是隨意應付,楚昱風早就受不住,這不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