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尚書此言差矣,”上官烈笑道:“洛姑娘是涉案相關人員,要說什麼嫌犯好像有點太過武斷了吧?”
厲尚書輕哼,一副我不同你做口舌之爭的樣子。
上官烈也沒再同他做多糾纏,道:“既然洛姑娘親自上門來了,那也不必換地方了,暫且住進刑部大牢吧。還請厲尚書派人指個地方,我們好送洛姑娘進去。”
上官烈冷不丁的橫插一槓子,將厲尚書之前所做的一切計劃都打亂了。如今連嫌疑犯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他連邊都摸不著,哪裡還搭理關人這種小事?
笑話,真當他堂堂刑部尚書很閒嗎?
厲尚書便不鹹不淡指了個捕頭負責安排,道聲有事便離開了。
上官烈也不在乎,與眾御林軍簇擁著洛言心跟著那捕頭等朝刑部大牢走去,這架勢不像去坐牢,倒像去度假。
令刑部衙門眾工作人員見了鬱悶不已:什麼時候刑部竟然變成如此消閒悠閒的地方了?進來的人不應該面如土色、如喪考妣的嗎?
那捕頭振振有詞,說道洛宮女此案涉及數百人命,屬於特大刑事案件,因此必須得進天字號牢房。
也就是刑部裡最陰暗陰森、環境條件最差勁的牢房。
上官烈連討價還價都沒有一聲,直接讓他帶路。
弄得那捕頭反倒有些詫異的瞟了上官烈一眼,慢吞吞在前帶路。
☆、第645章 全部趕走
天字號牢房在最裡邊,防衛重重,高牆深院,一排六間房舍建於中間——這是給當值人員暫住的值班室。
至於牢房,當然是在地底下了。
地字號、人字號的牢房都是建造在地面上,雖然陰森、雖然環境不好,但好歹在高高的牆壁上開了個小小的透氣孔,勉強能夠望到一角天空。
而天字號,那就是真正的暗無天日。並且,自打這天字號監牢建立以來,凡是關進去的人犯,還從來沒有見過活著走出來的。
那捕頭忍不住瞟了一眼神色淡定、不以為意的洛言心,暗自冷笑:倒要看看這麼一個據說是在御前伺候頗為得寵的一等宮女,能在天字號裡頭待上幾天。
要知道那下邊可根本就不是個人待的地方。
一片漆黑,除了每天有人送一次飯之外是絕對一片漆黑的。
陰暗潮溼的牢房之中永不見天日,空氣之汙濁可想而知,更不知滋生了多少骯髒的蟲子、不知有多少老鼠爬過。
一個好好的人進去,即便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出來也保準成不了人樣。
誰知剛邁入高牆大院,上官烈便擋住了捕頭,淡淡道:“行了,就到此吧。從即刻起,這個地方我們御林軍接管了。”
“可是——”
“兄弟,我們也是奉旨辦事,兄弟不會讓我們為難吧?”上官烈在那人肩膀上用力一拍,笑嘻嘻道。
那捕頭不敢再說什麼,只得擠出一絲笑臉客客氣氣的告辭——誰不知御林軍中那些御前侍衛眼高於頂,素來眼睛長在頭頂上蠻橫霸道的?跟他們硬碰硬,那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那捕快剛走,上官烈一個手勢眼色,眾御林軍凶神惡煞衝進了院子,將當值的牢頭、獄卒等全都攆了出去。
這天字號牢房一般都是空著的,有的時候一年也不見得有人進去住一趟。
因此值班的牢頭、獄卒也就那麼三五個,上官烈等闖進來的時候,這一個個正在一間屋子裡吆三喝四的打牌呢。
御林軍凶神惡煞,他們連小蝦米都算不上哪裡敢囉嗦?連牌桌上的賭注都來不及收,一個個灰溜溜的就這麼被趕走了。
那先走的捕快還沒走遠,聽到動靜回頭一看,不由怔住,忙迴轉來問道:“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不好好的在那值班想要偷懶嗎?”
領頭的哭喪著臉道:“林捕快,我們哪兒敢偷懶呀?是被那些御林軍給趕出來的!說是那兒讓他們給接管了,讓我們滾蛋呢!要不你幫我們說說好話……”
最重要的是,賭資還都來不及拿呢,也不知道這會兒返回去的話還能不能要回來……
林捕頭神色頓時難看起來,沒好氣瞪了幾人一眼:“你們也知道那是御林軍,我去了有何用?”
說畢急匆匆奔去找厲尚書了。
厲尚書聽他說完也不由黑了臉,恨恨大罵御林軍混蛋、過分。
發洩一通到底咬牙冷笑:“隨他們折騰,不必管。”
他倒是想管呢,可瞧這架勢,他能管的了嗎?人家奉聖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