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邊跑了進來,洛言心這才鬆了口氣一笑。
小鵲見她這樣卻心疼極了,忙道:“貴人您怎麼會弄成這樣,您快歇歇去,奴婢這就給您燒洗澡水,等會兒再給您做吃的!”
“嗯,快去快去,我可真困極了!”
洛言心這會兒還真是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了,做那樣一場手術將一個人從生死邊緣搶救回來是一件十分耗費心神之事,加上之後又連番緊張以及惡戰,便是鐵打的人也熬不住。
若不是這一身實在髒透了,她恨不得立刻倒頭就睡。
呆呆卻是一覺好眠,別人打得翻天也沒它什麼事兒,只管窩在司馬流雲身旁呼呼大睡。
後來洛言心叫人移動司馬流雲它才睡眼惺忪的醒來,果斷鑽進了洛言心的被窩幫了她一把。
此刻它可精神著呢,蹦上小鵲肩膀吱吱吱的跳著叫喚個不停,口口聲聲嚷嚷“餓、好餓、小肚子快要餓扁了!”惹得洛言心白了它一眼。
小鵲根本不需要聽懂它叫喚的是什麼意思——但凡它跳到自己肩膀上吱吱吱那就肯定是在跟她撒嬌要吃的。
於是母愛爆棚的小鵲姑娘小臉上立刻滿滿都是心疼,忙安撫著小東西:“放心放心,等我給主子燒好洗澡水馬上給你做吃的,你乖啊!”
說畢一邊撫著它的毛一邊奔去燒水了。
呆呆還在那“吱吱吱”的表示不滿表示為什麼不是先給它做吃的再燒洗澡水?小鵲已經麻利的鑽進破敗的廚房動手生火了。
洛言心嘴角扯了扯,這小老鼠吱吱吱小鵲能聽得懂嗎?真難為它了,回回如此也不嫌累!
再說了,就算小鵲聽得懂也妥妥的先自己後它啊,想爭寵,哼,它夠格麼?
☆、第150章 是夢是幻覺?他是誰?
好在,呆呆憤懣受傷的心很快就得到了安慰撫慰,洛言心洗好澡之後,東瀾祁的賞賜就到了:很實在的賞賜,一大桌熱氣騰騰新鮮出爐的御膳,以及美酒一壺。
呆呆笑得綠豆眼都眯成了瓜子眼,吱吱吱上躥下跳,小鵲為它夾菜的速度幾乎比不過它吞食的速度。
活脫脫像餓了八百年似的。
洛言心一陣無語。
匆匆吃過飯,洛言心便回房,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十分香甜酣暢而深沉,彷彿沉落在深深的沉淵之中,昏天黑地。
似乎是睡夢之中,又似乎隱有知覺,她彷彿察覺有人站在她床榻前低低嘆息,喃喃唸叨。
聲音很低,夢幻般的迷離,她除了覺得那是一個男子——且是一個頗為年輕的男子之外再無所覺,也根本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
“……不省心……”隱約她只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和這三個字。
那語氣透著無限的憐惜和心疼、由這憐惜和心疼而生出的淡淡的責備、以及淡淡的哀傷。
即便是沉睡酣夢之中,這些情緒也依然牽動著她的心神,心口隱隱作痛,突然之間她只覺得難受,很難受。
她的靈魂拼命掙扎、拼命掙扎想要醒來,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此人到底是誰,然而卻彷彿被什麼東西禁錮住,無論如何都醒不過來、睜不開眼。
忽然間呆呆的吱吱尖叫聲劃破夢境,洛言心“啊!”的一聲猛地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跳下床四處尋找:空無一人,不見所蹤!
扶著門框,望著外邊已經黑漆漆的天空,洛言心呆呆的出神:方才,是錯覺?是幻覺?不,都不是!
然而會是誰?既然關心她,為何不出來一見?
“吱吱,吱吱吱!”吱吱跳到她手臂上,抬頭半歪著,小綠豆眼滴溜溜的轉了轉;你怎麼了?見鬼了嗎?
隱隱心痛之感餘韻猶在,洛言心的心情有些低沉,也沒工夫和呆呆鬥嘴,問道:“你剛才進來,可看見什麼人沒有?
“吱吱!”有啊!
“你看到誰了?長什麼樣樣子?我認識嗎?”洛言心精神一振。
“吱吱吱吱……”呆呆眼神有點怪: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嘛!你到底怎麼啦啊?莫非真的見鬼啦?
洛言心:“……”好想把這呆貨扔出去!
次日一早,太后那邊便來人傳了洛言心過去說話。
洛言心稍稍整理,留下呆呆保護小鵲,獨自去了。
路上遇到三三兩兩的各種嬪妃美人貴人,無不向她投來稀奇的目光,竊竊私語,或者趕著上前笑嘻嘻招呼喚她“妹妹”打機鋒說話的。
洛言心先是微凜,以為這些人知曉她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