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情慢慢走著,心情出奇的好。
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她站容記藥鋪前,卻有些感慨,沉吟片刻才推門走了進去。
掌櫃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鬢角已經花白。
“這位小姐,您要抓點什麼藥?可有藥方?”老者和藹的問。
司徒情瞥了一眼,見劉媽媽躲在比較遠的地方監視著,知道就算說什麼,劉媽媽也是聽不到的。
“掌櫃的,我要九兩龍鱗。”
原本神情和藹的老者在聽到司徒情的話後,整個人一愣,但那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位小姐,本店沒有龍鱗。”
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
司徒情微微一笑,接著道:“沒有龍鱗的話,鳳尾也可以。”
老者沉默,用一種警惕的神情看著司徒情。他心中暗暗奇怪,為什麼主子的暗號,這個小丫頭會知道,難道說她是主子的人?可是主子已經……
一想到蘇錦已死,老者的眼中竟泛起淚花,許是意識到司徒情正看著自己,老者轉過身,擦了擦眼淚。
“皇甫爺爺,我是錦兒。”
“什麼?”這一句話,讓被司徒情稱為皇甫爺爺的老者猛地轉身。
司徒情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外面,那眼神,皇甫忠太熟悉了,是隻有她的主子蘇錦才能夠擁有的。
“這位小姐請跟我來。”皇甫忠將司徒情領到一旁側室,正好避開劉媽媽他們的視線。
“皇甫爺爺,麻煩你幫我抓一副保胎藥。”
此時的皇甫忠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抓藥:“你……你剛剛說你是……”
司徒情心裡微微泛酸:“皇甫爺爺,我是錦兒,我知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可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接下來,司徒情長話短說,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皇甫忠。若說在這個世界上她還能夠信任誰,恐怕也就只有皇甫忠了。
皇甫忠震驚許久,他活了六十多歲,什麼樣子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過,可唯獨死後重生這種事情聞所未聞,可是很快地他又想到西域有一種返魂香,據說能夠使死去的人重生,也許傳言未必不可信,不管蘇錦為何會變成司徒情,但至少他已經可以肯定,司徒情就是蘇錦。
因為司徒情還說了幾件只有蘇錦和他才知道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司徒情除了樣貌之外,說話的語氣,神態全都與蘇一模一樣,這如何使他不相信。
“主子,你受苦了。”皇甫忠嘆了口氣,他未曾想到蘇錦竟然會過的那麼悲慘。
“皇甫爺爺,我不能多呆,還要趕快回去。”司徒情想了想,說道,“我離開之後,你就立即關門離開,否則會有麻煩?”
“好。”皇甫忠甚至沒有問原因,直接答應。因為她知道,主子這麼做,必然是有道理的。
緊接著,司徒情又在藥鋪呆了足足一個時辰。
看到司徒情從藥鋪出來,在外面監視了許久的劉媽媽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腦海中想的卻是司徒情是不是和藥鋪裡的小廝在做什麼苟且之事,早知道應該膽大些,跟上去偷偷看看。
司徒情裝作沒看到劉媽媽,在街上閒逛了很久,氣的一直跟著的劉媽媽都快瘋了。
離開藥鋪的時候,皇甫忠給了司徒情三萬兩銀票,司徒情一邊在街上閒逛,一邊思索要多少銀子才能夠使劉媽媽改口誣陷大夫人呢?
又或者說,收買劉媽媽身邊的那個丫環會比較好?
還是兩個人一起收買了?
司徒情就是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設想好每一種可能,她絕對不容許事情的發展脫離自己的掌控,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當初能夠成就她傾國財富的正是這種霸道的性格。
若是沒有遇上趙睿,若是沒有愛上趙睿,如今的蘇錦又會是什麼模樣呢?
司徒情故意七繞八繞,最終將劉媽媽給甩了。
“劉媽媽,人不見了。”丫環提醒道。
劉媽媽跺了跺腳,氣急敗壞:“這小賤人,該不會真的拿了銀子跑了吧,夫人也真是的,一下子給二十兩,不跑才怪呢!”
“那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趕快找人,分頭找。”
躲在角落裡的司徒情眼見著幾人準備分頭,她的唇邊慢慢綻放出笑意。
劉媽媽在附近找了許久,也不見蹤影,突然她只覺得脖子一痛,似乎被什麼人從後面捏住了,隨後被拖進身後的小巷。
“饒命啊,饒命啊!”劉媽媽殺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