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著司徒情的眼眸,彷彿想從其中看出什麼端倪。
不得不說,趙睿的面容異常俊美,但卻隱隱帶著幾分邪氣,想她當初正是被這種壞壞的感覺所吸引。
“不多時,大夫便被請來,似乎是顧慮到司徒情的身份,所請的大夫也是一位女子。由於傷口在肩膀上,紅姨讓司徒情前往內室診治,但是卻被司徒情拒絕了。
“司徒小姐,這傷若是不治日後可是會留下疤痕的。”趙睿饒有興趣地盯著司徒情那慘白的臉色,他以為那是失血過多所導致,卻不知道是是司徒情內心情緒憤怒。
“無妨,就在這裡便可。”說完,司徒情將領口下拉,“請這位大夫上藥吧。”
面對這樣的舉動,不單單是紅姨,就連趙睿也是微微吃了一驚,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將肩膀露出,該說這位司徒小姐有意為之呢,還是根本不講禮教放在眼裡?
這樣的狂傲與囂張與那個人真是相似啊!
不經意回想起過往的趙睿,心中竟是無由來的一痛。
大夫的手法很是精湛,整個過程司徒情幾乎都沒有再次趕到疼痛,待傷口包紮完,司徒情下意識地對著大夫微微一笑,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笑,卻讓趙睿失了神。
紅姨心中感嘆,司徒情本就是傾國之貌,之前冷冰冰的就已經奪人眼目,如今這一笑自然也是能夠奪人心魄的。
司徒情看到趙睿失神,輕輕咳嗽一聲,趙睿回過神,但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失態而感到窘迫,相反還露出了一種在司徒情看來有些毛骨悚然到笑容:“司徒小姐,有一事在下很是費解。”
“哦?不知公子想問什麼?”
“司徒小姐怎會惹上江湖勢力?”換句話說,堂堂相府小姐怎麼會擅長下毒,而且還會內力。只怕剛剛讓大夫診脈包紮傷口,也是為了試探司徒情是否擁有武功。
“這個……”司徒情抬起眼眸,直視趙睿,“無可奉告。”
強硬的態度,無畏的眼神,司徒情的反應越發激起了趙睿的好奇之心:“司徒小姐越是這麼說,在下就越是想要知道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若是司徒小姐這麼想,倒也無妨。”的確,趙睿擁有這樣的本錢,莫說是威脅,此刻就算他殺了司徒情,司徒震遠也不會說什麼。
司徒情腦海中迅速盤算這種可能,最終她選定了一套說辭,以確保趙睿在詢問司徒震遠的時候不會穿幫。
只見司徒情眼光微移,望向窗外,幽然道:“我的生母地位卑微,所以在府中經常受到欺負,老爺不忍,便派人教我武功。”
這樣的說辭雖然有些牽強,但卻是最安全的,就算趙睿詢問司徒震遠,權衡之下,司徒震遠肯定也會這麼說。
“哦?既然如此,為何司徒大人又會教你下毒之術?”果然,趙睿對於司徒情的話是全然不信的。
“我自由喜歡醫術,所以略有涉略。”司徒情說道,“順便也就瞭解了一些關於如何下毒的知識。”
“看來司徒大人對你非常重視啊,竟將你當成男子一樣教導。”
司徒情笑了笑:“公子誤會了,若不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只怕老爺也不會在我身上花費如此多的心血。”
若說前面的話無法讓取信趙睿,那麼司徒情這最後的話卻是使整盤棋發生了大逆轉,輕輕鬆鬆將一切原因都推倒了司徒震遠的身上。
的確,生得這樣絕色,又怎麼可能明珠蒙塵,讓其普通一生。這麼想來,這個女兒被藏在深閨之中,又被教授武功,想必司徒震遠是另有用處。
這麼想著,趙睿不禁被轉移了注意力,司徒情不動聲色地飲了一口茶,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接下來,端看司徒震遠那隻老狐狸要怎麼說了,不過料想應該是含糊其辭地糊弄過去吧,這種裝傻充愣的本事,久居官場的司徒震遠應該不成問題。
“司徒小姐,可願陪我下盤棋?”
趙睿突如其來的要求卻讓司徒情為難了,雖然她如今容貌已經改變,神態舉止也不似從前那般冷傲囂張,甚至於字跡她也可以些出數十種,偏偏唯有下棋,一個人的棋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如果與趙睿下棋,那麼毫無疑問是將自己暴露。
不過……就算那樣又如何,這世上又有誰會相信死而復生這一說呢!
思考片刻,司徒情終究是答應了。
棋是難得一見的暖玉,握在指尖有微微暖意,這副棋子正是昔日她經常與趙睿對弈所用,想不到這個男人竟然還留著,不過也難怪,這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