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到後院,站在新房門口。
方立名的心情難得的緊張了起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伸手推開房門,滿懷深情的凝視著坐在床邊的那個大紅身影。
“寶……寶兒?”
他的聲音還有點顫抖,直到此時,他心中的那顆大石方才落地。方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旁邊的喜婆正要上前指導新郎倌行交杯酒等禮儀,卻被方立名一揮手揮退了。他自是知道如何取秤,挑蓋頭,合巹……因此他並不耐煩有旁人在一側打擾自己。
感受著身邊有人坐下,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肖寶兒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唇,安慰著自己,“沒事,沒事……”
“你在緊張。”
可以說,方立名瞭解肖寶兒勝過瞭解他自己。肖寶兒手一動,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聽著方立名喑啞的聲音,肖寶兒心裡突地就是一鬆。想起臨行時孃親說的話來,“為娘看得很清楚,那個方立名確實是歡喜你勝過自己的,所以為娘很放心你能嫁給他。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跟他不是貧賤夫妻,你更是嫁過一次人的,所以,你過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籠絡住丈夫的心……”
“相,相公……”
肖寶兒聲如蚊蚋的輕喚了一聲,卻讓正在斟交杯酒的方立名手一抖,差點就將酒壺扔了出去。
他欣喜若狂的轉身,一臉的不可置信,“寶兒?!”
肖寶兒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卻見方立名一下撲過來抓著自己的手,她不安的掙了掙卻沒掙開。
“你剛剛叫我什麼?可不可以再叫一遍?!”
看著方立名的眼底眉梢都透著驚喜之意,肖寶兒心裡突地就是一軟。說起來,她從來沒有真正討厭過他。而且在少女時代痴迷容華的時候,她曾無數的幻想過方立名就是容華。因此她自己也不曾真正意識到自己對方立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
“相公。”
再叫第二遍時,她的聲音就已經順暢了許多。
“哎!”
方立名高興的應了一聲,只覺得手有些發軟,顫巍巍的將手裡的酒杯遞與肖寶兒,兩人完成了合巹的儀式。
在大紅的喜燭的掩映下,還有酒力的作用下,肖寶兒的臉蛋紅撲撲的。他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醉了,其實他很清楚自己根本沒喝多少酒。
他雙眼迷離的看著面前的如花嬌顏,滿足的嘆息,或者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寶兒……”
“嗯……”
肖寶兒略帶顫音的回答讓方立名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摟住了她,火熱的唇覆上了她的,呢喃,“我的好寶兒……”
乍一接觸方立名滾燙的肌膚,肖寶兒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然而她微弱的掙扎很快便被淹沒在了方立名的熱情中,只餘無力的承受……
芙蓉帳暖,一室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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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琳側身立在新房階下,傾聽著房內的模糊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不甘的神色。但是轉眼她似又想到了什麼,將手上的帕子一絞,眯著眼無聲的笑了起來,顯得快活無比。
只是她眼底的神色,卻是悲涼無比,竟滾下淚來。整個人又悲又喜,顯得無比的怪異。
*宵苦短,方立名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然大亮。看著身旁仍是沉沉睡著的肖寶兒,方立名又忍不住咧開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許是睡得香甜,肖寶兒的頰側還帶著一絲紅暈,方立名忍不住湊上前去親了一口。
他這一動,絲被滑落,露出內裡肖寶兒光裸的肩膀來。
看著她肩上頸上胸前或青或紫,或深或淺的顏色,他的眼神喑了喑。他強吸了一口氣勉強將心底的那股衝動按壓了下去,心裡忍不住懊惱了起來。
自己已經不是初嘗情事的毛頭小子了,可是昨夜他還是沒控制住自己。要了又要,到後來肖寶兒都無力承受,昏昏睡去,他才作罷。
“想必是傷到你了吧?”
方立名輕輕的撫在肖寶兒的臉上,低聲道。
“嗚……”
臉上癢癢的觸感讓肖寶兒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像被碾壓過一般痠痛無比。
“方,立名?”
剛醒過來的肖寶兒臉上帶著一絲怔忪,無意識的喃喃。
她迷糊的樣子讓方立名心底快活了起來,伸手夾了夾肖寶兒的鼻子,“呵呵,起來了,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