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
聽到刁涯意這樣說,元學承眉頭一皺,對眼前這個笑得一臉和氣的青年產生了不好的印象來。他將袖子一拂,冷哼了一聲便轉過了身去。自己不過是一個窮秀才,他在這裡說什麼久仰大名,也太過假氣了一點,他元學承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虛偽二字了!所謂真君子,便在一個真字上面。
見元學承這樣,刁涯意也不以為意,只神色坦然的拂了拂自家的衣袖。
看元學承這樣,月君心裡一鬆。她怕的,就是自家這個在人事上頗有些糊塗的爹爹會搞不清楚狀況,到時就不好辦了。說起來,月君也著實有些奇怪自家爹爹為什麼會不喜歡刁涯意,按理說,刁涯意長得也算周正,隨時隨地一臉和氣的笑,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會對他產生好感。
一旁的里正見此時場面有些尷尬,忙上前一步,引著刁涯意坐下,“不知道你今天到我們這裡來,是有什麼事?”
“哦,也沒什麼事,”刁涯意抬頭,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一眼月君。
看著她正瞪大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他不由想起了上次,這個狡詐的小丫頭,在集市上將了他一軍。他的心底哂然一笑,眼底就帶了絲莫名的戲謔之意,定定的盯住她。直到看得月君臉色一僵,這才又緩緩開口,指向正一臉不耐的等在一旁的成屠,“諾,只是應他的要求,前來作個見證而已。”
“見證?”
“見證?”
“什麼見證?”
刁涯意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在場三人先後發出了幾聲疑惑的喊。他再次笑笑,指向成屠,“你來說吧,我家裡老孃還等著我回去吃飯呢。”
成屠聽了,忙止了正胡亂抖動的腿,放下了雙手,草草地衝著里正一揖。看得里正花白的眉頭又是一皺,就要開口喝罵。
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成屠粗聲粗氣的聲音給堵住了,“是這樣的,里正,”成屠上前兩步,將手上已經被揉得皺成一團的紙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