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她的耳邊就傳來老婆婆慈祥的聲音,“我這不是看不見嘛!我得好好摸摸,以後啊,一碰就知道是誰!”
這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頓時黑線,看向兀自抖著一雙手在月君臉上撫得歡暢的老婆婆,“老人家,你看不見,那幹嘛還在人小姑娘進門的時候夸人長得好靈氣!”
好不容易,那老婆婆才放開了已經被蹂躪的臉色豔紅的月君,搖頭感慨著,“唉,果然不愧是大師的弟子!一個二個的啊,都長得這麼靈氣!”說著,又頗為惋惜地轉頭看向天音的方向,“唉,小夥子,你說,我這眼睛還有得治嗎?還有這腿,也動不了了,唉,老了!”
聽到這話,月君才注意到自家師兄的頭髮衣衫有些亂,再看一眼他玉白的臉頰上殘留的紅痕,月君不由噗地笑出了聲來,“師兄!你這個樣子比以前好看多了!”
第40章 驅逐
更新時間2014…3…29 22:52:10 字數:3317
又坐了一會兒,聽著刁婆婆有些凌亂的絮叨,月君才大致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這刁婆婆竟是普慧的忠實信徒,以往腿腳靈便的時候,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不辭辛苦的爬上寒山去聽大師講經。
今年則是腿腳漸漸不靈,一直沒法成行。這心裡正遺憾著呢,突然今天天音就找上了門來,這怎麼能不讓她心裡樂開了懷?
“我孃的眼睛,是今年突然看不見的,不知道,呃,小師父可有法子?”刁涯意看了看天音一頭烏黑光亮的長髮,再看一眼他身上的灰色僧袍,實在不知道如何稱呼他,憋了半天,只好以小師父相稱。
天音眉眼一抬,淡淡地看了一眼有些侷促的刁涯意,“就叫我天音就好,”接著便對刁婆婆合什一禮,“還請施主伸出手來。”
過了許久,天音仍是一臉淡然的,玉白的手指微微壓在刁婆婆枯瘦的手腕上。刁涯意有些急了,他沒法從天音安然的神色上看出什麼東西來,只好求助地看向了月君,“我娘她的眼睛還能治吧?”
看著刁涯意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偽,月君不由有些驚奇地看了一眼這個堪稱刁滑的人。沒想到,他還挺有孝心的。
天音放開了手,點頭示意月君上前。月君知道這是自家師兄考教自己的手段,便依言上前,學著他的樣子將手指按在刁婆婆溫暖枯瘦的腕上。她眯起了眼,仔細感受著指下的脈動,只覺得那脈像沉滯,澀澀難動。
天音淡淡的語聲響起,“看出什麼了?”
“……嗯,脈像沉滯,澀而難動,是為血脈不通之症,”月君抬手翻開刁婆婆的眼皮,發現她的眼珠黑而無光,遂點點頭道,“嗯,應該就是經脈不通,所以血行不足,導致的眼疾。”
聽月君煞有介事的說完,天音勾唇一笑,就如那清蓮綻放,空氣都彷彿因他這一笑而有了雪蓮清香,“呵……不錯,不過半年時間,就學到這個程度了,”
說完,他探手扶過刁婆婆的手腕,又拉住月君的手,讓她按在刁婆婆的腕間,“你還忘了一點,刁婆婆本身就有腿疾風寒。所以,她的病的表象雖是經脈不通,但是實際上,卻是因為風溼入體,沉積日久,堵塞經脈。可明白了?”
月君恍然大悟,探手摸住腦袋,嘿嘿笑著,“啊!對!謝謝師兄指點!”
“可有治的法子?”一旁候著的刁涯意聽得雲裡霧裡,不由焦急的插嘴道。
天音停下了筆,將方子再在眼前端詳一番。確信沒有錯漏之後,這才吹了吹上面的墨跡,遞給刁涯意,“嗯,你照著這個方子,一副三日,一日三服。先喝上一個月,一月之後,我會再來為大娘看症,待風溼驅除得差不多了,再請師父出手,施針疏通血脈即可。切記,要讓大娘多動動,只有這樣,方可讓身子迅速康健。”
“多謝!多謝!”
出得刁家門來,天色已經將晚。沉沉的暮色籠罩四野,但是月君此時的心情卻是明亮而雀躍的。她蹦蹦跳跳的踩著天音的腳印走著,看著前面走得沉穩的身影,心裡莫名一安,“師兄,謝謝你!”
天音斜過身子,看著沉沉暮色下,月君穿著棉布長裙的身子有些歪歪扭扭的踩著自家的腳印。臉上不由帶了絲笑,嗓音柔和,“小心摔了!”
“啊!”
話音剛落,就聽月君一聲驚叫,身子一歪就要摔倒,天音忙上前一步托住月君的腰身。
從未近過女色的天音只覺得掌下女孩的腰身柔弱無骨,盈盈不足一握。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他怔怔地看著月君明亮而略帶驚慌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