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得地楊氏就被洗腦了,認為安鐵柱要麼死了,要麼在外頭娶妻生子了。從前盼著安鐵柱回來,那樣日子就能好過一些。現在卻突然就覺得,安鐵柱還是死了的比較好,就算沒有死,那也不要再回來了。
“胖丫,這事你怎麼看?真要給你爹立衣冠冢?”楊氏忍了好久才把手給放下來,覺得自己該忍一下,省得熊孩子老說她窩裡橫。
安蕎立馬道:“必須的啊,要不然你怎麼嫁人,名不正言不順的。”
啪!
楊氏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拍了下去。
安蕎怒:“就算我膀子再粗,也不帶老打的,會疼的好不?”
楊氏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發紅的手,說道:“是挺疼的。”
安蕎:“……”
“我跟你講,別以為你害羞我就不會翻臉,下次再這樣我就把你塞關叔被窩裡頭去,讓……嗷……咋又打人……輕點……臥槽……給你臉了……”在捱了第十次打以後,安蕎扭頭就跑,犯了貓病的羞澀女,真他孃的不好惹。
臥了個大艹了,差點就忍不住想要弒母了!
安蕎一溜煙兒跑到了老安家的後頭去,這心裡頭感覺怪怪的,可不認為老安家會那麼好心,突然就想起來給自家便宜老爹起衣冠冢,這裡頭鐵定有什麼事。
到了後頭,扒著一米八的牆頭跳著往裡頭瞅了瞅,正琢磨著要不要想個法子跳進去,就見安婆子跟安鐵蘭一堆走了過來,趕緊把手給縮了回去。
安婆子摘了根黃瓜,在身上蹭了蹭,遞給安鐵蘭。
安鐵蘭接過就咬了一口,然後不爽地說道:“娘,你以前不是說不給二哥立衣冠冢嗎?現在他們家都分出去了,你還管來幹啥?”
安婆子小聲說道:“你以為娘想啊?還不是你二哥心狠,死了都不消停,這幾天娘老做夢,夢見你二哥的鬼魂一直喊餓,吵著鬧著要回來,讓娘給立衣冠冢。這死了也不消停,娘有啥辦法,反正又不用花咱的銀子,不用咱供著,也就忙活幾天的事,給立了又咋地?”
安鐵蘭聽著卻有些害怕,說道:“二哥不會回來找咱們算賬吧?”
安婆子立馬提高了調子:“他敢,他自個要去從兵役又不是咱害的,當時就說了,讓他把那死丫頭賣了換銀子,他自己不樂意能怪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