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
如果不是修仙者,很有可能會堅持不住。
好在安蕎是個修仙者,堅持了大約一兩刻鐘那樣,身體終於停止了遊走,隨著流沙從一處掉了下來。
跟隨著自己掉下來的,還有一個人,只是滿臉的沙子一時間睜不開眼睛。
顧不得那麼多,先凝了個淨化術丟到自己的臉上,不過片刻就能睜開眼睛。
這一睜眼發現抓著自己腳的竟然是雪韞,只是雪韞運氣似乎沒有她好,竟然昏迷了過去。
安蕎先給雪韞丟了個淨化術,又檢查了一下雪韞的身體,發現雪韞受了內傷,背後那裡有那大一塊青紫。
不敢吝惜自己的靈力,趕緊替雪韞療傷。
過了好一會兒,才把雪韞身上的傷治療得七七八八,剩下的那一點則要雪韞自己醒來,執行一個周天就會好。
安蕎便推了推雪韞,叫喊了幾聲:“雪韞,雪韞你醒醒。”
雪韞口中發出一聲輕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剛從昏迷中醒來眼睛還有些發直,就那麼愣愣地看著安蕎。
安蕎伸手在雪韞眼前揮了揮,待雪韞瞳孔終於有了焦距,這才放心下來。
“還好你沒大事,醒來就好了,趕緊把自行療傷,我剛幫你治療過了。可經脈裡還有淤血,這個得你自己來。”安蕎趕緊說道。
雪韞回過神來,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盤腿開始療傷。
安蕎直到現在才有空觀察四周,這一觀察發現這竟是一個地下宮,而其實說是一個地下宮,不如稱之為地下墓穴。
本以為只有自己與雪韞二人,可掃視了這一圈,安蕎發現還有別人在這裡。
只是一動不動地躺著,不知是死是活。
安蕎先是看了雪韞一眼,又朝雪韞身旁四周看了看,確定雪韞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才朝那幾個人走了過去。
看那樣子不是安蕎認識,不過衣著卻很是眼熟。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金太子的人。
安蕎伸手想要給探探鼻子,卻發現無論是鼻子嘴巴還是耳朵,都讓沙子給填滿,就是沒死也得憋死。
然而探了探脈搏,發現還有輕微的心跳。
一把將人拎了起來,單手凝聚起靈力往人後背心上用力一拍,只聽得一道怪聲響起,那人口鼻耳上的沙子一下子噴了出來。
又連續拍了幾下,這才將人放下。
緊接著又將其餘的人一同撈起來,用同樣的方法,將堵塞在五孔中的沙子除去。
只可惜一連十二個人,只有五個人活了下來,其餘七個都因為救得太晚,沒能活下來。
也許安蕎剛睜眼的那會就去救人,這些人十有*都能救回來。
只是安蕎沒有後悔,能救這些人一命,都是看在同掉一個坑的份上,就是不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誰讓他們的金太子跟安蕎不對付呢。
等到安蕎把最後一個人也救回來的時候,被安蕎第二個救回來的人醒了過來,這個人體質還不錯,要不然不會那麼快就醒來。
自然就看到了安蕎在救人,一時間感激不已。
安蕎把人給放下來,最後的這個人運氣不錯,竟然讓她給救了回來。見那人一臉感激地看著自己,安蕎就翻了個白眼,連個正眼都沒給,又觀察起四周圍來。
把這類似於殿堂的所在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金太子的蹤跡。
可是記得金太子是跟這群人一起掉下來的,怎麼就不見金太子的蹤跡呢?
安蕎還想著要是見著金太子,肯定是要救一把的,但救人歸救人,救回來以後得狠狠地踩上幾腳才行。
只是心思落空了,金太子不知落到哪個旮旯裡頭去。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那人見安蕎不理睬也不在乎,一臉嚴肅地對安蕎道了謝,很容易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嚴肅的軍人。
看起來應該不是個小兵,說不準還是將軍一類的。
安蕎揮了揮手,不在乎地指著那幾個沒救回來的,說道:“甭謝我,你自己運氣好而已,要是運氣不好,就得跟他們似的死翹翹了。”
那人卻極為固執,仍堅持道:“若非姑娘出手,有再大的運氣也救不回在下這條命,救命之恩又豈能不記。”
安蕎瞥眼:“那就給銀子吧。”
那人:“……在下盧飛,大金國人,來此有重任,身……身上暫時沒有銀兩,若姑娘不介意,在下可以修書一封,不管在下能否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