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大牛,她為什麼要幫他拿肉?
等到大牛把兩隻獸都放一塊去,安蕎就如得了什麼燙山芋似的,趕緊把手上的蛇肉塞回去給大牛。
說實在的,後院這裡看著真的挺可怕的,到處都是血肉。這裡又是山坳,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野獸吞噬。倘若只是普通的野獸倒是不怕,有小黑熊這開了靈智的威脅一下,就不敢靠近了。
可要是來了跟小黑熊那樣的,可就樂大了去了。
不過這些跟安蕎無關,命她給救回來了,能不能活下去,還得靠它們自己。
等二人回到橋上,回頭看向大院那邊,安蕎突然就有些後悔,沒事把路給開出來幹啥呢。要是有人好奇跑到大院那裡去看,見那裡遍地都是血肉,會不會嚇死啊。
對他人的擔憂只是一瞬間,很快安蕎就沉下一張臉,嚇死活該。
與其擔心這些有的沒的,不如擔心一下怎麼才能把莊子弄到手,連著莊子外的那一大片田。稻草長得如此高如此的脆嫩,顯然說明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地真的是很肥沃的。
為免嚇到村裡頭的小孩,大牛又把蛇肉切了切,全部塞進了簍子裡頭。秉承著不能浪費,安蕎把那籃子提溜了出來,打算帶回家用去。裡頭的碟子也挺精緻的,可以放到家裡頭使用。
又替楊氏省了一筆錢,這世上就沒有比她還要操心的閨女了。
梅莊離上河村不遠,走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二人腳程都不慢。回到村的時候太陽基本跑沒了邊,不過天色並沒有太暗,
安蕎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可當她看到門口那裡停著的那量馬車,頓時就抽搐了。
真是嗶了狗!
“我來接你,你跟我一起回縣城。”雪韞從上馬車上下來,看樣子似乎好了許多,眸光閃閃地看著安蕎,就如餓鬼看到一個大餑餑似的。
安蕎不語,站定在雪韞的跟前,跟雪韞隔了一丈遠,眯眼打量著雪韞。
雪韞被打量得不太自然,上前耐心地解釋:“你們家現在還在建房子,實在是太髒亂了點,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所以才叫你跟我一起回縣城,順便,順便……再幫我治一下。”
安蕎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腳,腦海中閃過一句話,突然就脫口而出:“沒下腳的地方你踩著的是啥?一個大老爺們矯情個啥勁。別以為你穿上一身白衣服就乾乾淨淨,人模人樣了。”
安韞一臉木然,下意識就在反思,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安蕎又手抱胸,冷冷笑道:“你光著身子在地上打滾,弄得滿身都是黑灰的樣子,可是特別深入我心,沒個十年八年,肯定是忘不了的。”
安韞嘴角直抽搐,好想打死這個胖子怎麼辦?
☆、很是暴躁
那麼不堪回首的一幕雪韞都已經選擇性忘記了,偏偏安蕎哪壺不開提哪壺,把事情給重新提了一遍。雪韞腦子裡立馬就回憶起自己摔倒在地的事情,頓時就痛恨不已,明明那麼痛苦都頂住了,偏生後頭爽得忘形了。
“我跟你說,我家正在建房子,我哪兒都不去。”安蕎的確挺欣賞雪韞現在的美,看著就覺得很下飯,可這不表示她就是個花痴,繞過雪韞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來的真是時候,今兒個可是有好吃的。”
大牛立馬就把那段看著有點爛的蛇段出來,一臉憨笑:“就是這個,別看它不怎麼樣,可特別難得。”
其實大牛最稀罕的是那什麼什麼怪獸鱷魚,以為是魚的一類,安蕎家常常吃魚,魚除了有刺不能大口大口吃,那個味道還是挺不錯的。那麼大的一條魚,總不至於會有小刺,吃著應該卡不著。
可惜那麼大的一條魚,全炸掉了,連巴掌大的一塊都找不到。
楊氏看到那段肉,臉色頓時就變了,哆嗦著問:“大牛,這是什麼肉?”
大牛撓撓頭,憨笑道:“嬸子,這是蛇肉,那老大的一條蛇,跟一條魚打起來了,好像是蛇打贏了,就是不知道怎麼著,那條魚竟然爆了,炸得就只剩下這麼一段了。”
楊氏聞言瞪大了眼睛,雖然有從皮上猜到那麼一點,可真聽到了又是另外一回事,心頭直髮慌,看著就感覺怪滲人的,就對大牛說:“大牛你跟嬸子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蛇段可是比她大腿還要粗得多,要嚇死人了都。
雪韞則是直接僵在了原地,一動不動地,已經僵立了好久。雪管家一直盡職地守在雪韞的身旁,不過聽說那是蛇段,眼睛就眯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