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誰過對面跟他們說一下。”安蕎扭頭看向大牛跟顧惜之,在攔路石這邊的,她自己倒是可以說,可對面的就不太好說了。
顧惜之立馬道:“我去!”
安蕎頓了一下,就說道:“那就都交給你了!”說完就轉身往回走,連這邊的幾個人都懶得說了。
顧惜之現在身體好了,憑著他的身手,跳上個石頭也不是多難的事情。不過到底沒有雪管家那麼厲害跳上跳下都穩穩當當的,他跳上石頭上的時候還差點沒站穩一頭栽了下去,扒著石頭邊才穩了下來。
安蕎看著一陣好笑,也不等顧惜之了,扭頭就朝家中走回。
顧惜之站在石頭上就跟個大爺似的,先是來回看了一遍,然後就叉腰使喚了起來:“本少爺跟你們說,鑿石頭可不是這麼鑿的,你們得鑿得一塊磚一塊磚似的,這樣鑿下來的石頭人家安大姑娘才用得上……什麼?那樣要好久?擔心雪管家會不高興?怕個屁,要是雪管家問起,就說是本少爺跟安大姑娘說的……不給工錢?雪家沒那麼小氣……好吧,就算雪家真小氣,不還有本少爺嘛,本少爺給……”
醜男人的聲音很大,安蕎已經走了一段路了,也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回頭看了一眼,醜男人就站在石頭上,那樣子還真是嘚瑟。
“安大姑娘,既然你不要那個石頭了,那我老牛到山上給你採石頭去。”大牛閒不下來,總想找點事情幹,特別是能夠鍛鍊能力的事情。
在大牛看來,採石頭這種事情最好不過,能使得上力氣。
安蕎自是不知大牛心中想法,只是覺得自分家以來,大牛為自己家做得已經夠多了了。哪怕是為了還人情,也不把人家真當成牛來使用,自己手上又不是沒有銀子。
等這道路打通了,花點銀子買點青磚回來就行,用不著去打石頭。
“那忒麻煩,也忒累,花點錢請人幹就行了。”安蕎又想了想,再次說道:“你終歸有自己的事情,自打我們家分家以來,你就一直在幫忙,自己的事情肯定一樣都沒做,你不如去忙自己的事情去。”
大牛撓撓頭,尷尬地說道:“我外公讓我到山上採藥,可安大姑娘您不知道,對那些藥材我是一點都不懂。在我老牛的眼裡頭,那藥草跟草都長得一樣的,一點都分不出來。”
“那除了採藥,你終歸還有別的事情吧?”
“那啥,安大姑娘,您是不是嫌我老牛吃得太多了?要不然我老牛吃少點,你別趕我老牛走?”
“呃,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以前我老牛去給別人做工,別人都嫌我老牛吃得忒多,只填飽肚子不要工錢都不讓我老牛幹。”
“咱們是朋友,朋友是不會相互嫌棄的,知道不?我可不怕你吃多了,就怕你沒吃飽。讓你走絕不是嫌棄你,而是怕你有自己的事情,在我這裡會耽誤你了。”
“不耽誤不耽誤,我老牛就閒人一個,離開這裡就真找不到事情可以做了。不怕跟你說,我老牛別的沒有,就有著一身力氣。這身力氣要是沒地方出,那是渾身不得勁,連覺都睡不好。”
“……”
“安大姑娘,你要是沒別的事,我老牛還是去山上採石去。採石這活能使上勁,我老牛最喜歡不過了。”
“好吧,你去吧,記得小心點。”
“行咧!”
其實安蕎想說的是小心點不要砸到腳丫的,可又怕自己烏鴉嘴,到了嘴邊的話就沒說出來。從大牛的眼神也能看得出來,大牛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勉強,是真喜歡乾重活,如此一來便也不勸了。
想到大牛說看著藥草跟普通的草是一樣的,根本分不清楚,安蕎這心裡頭就覺得好笑。
這叫什麼來著?藥盲?應該是這麼形容的。
大牛走在前面,安蕎走在後頭,到了村口的時候大牛就往後山上去了,安蕎則停在了那裡。
興致勃勃地要建房子,可到了建房子的時候卻有點無措了。
給銀子倒是沒什麼問題,可上哪去找建房子的人,又上哪去買材料,這對安蕎來說簡直就是一件無比頭疼的事情。原主是個憨傻的,在這村子裡可以說跟誰都不熟,照著原主的記憶根本就不知道該找誰。
讓楊氏去處理這事,安蕎也覺得夠嗆,估計楊氏也沒認識幾個人。
忽然就想到老王八,老王八經常在外面做幫工,聽老王媳婦那個意思,基本上啥活老王八都做,認識的人應該也不少。
正好老王八今兒個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