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名青年華麗的長袍下,都穿著一身緊密精緻的銀色鎧甲,上面裝飾著花花綠綠的魔石,腰間的長劍則被插在花哨的劍鞘之內,一枚枚碩大的魔石閃閃發光,令他們看起來就像是馬戲團裡披紅帶綠的小丑。
“你居然敢招惹尊貴的柳雅米拉小姐!”一名貴族青年惡狠狠道,“身為一名奴隸,即使抬起頭看柳雅米拉小姐一眼,都是莫大的狂妄悖逆,而你居然敢惹怒柳雅米拉小姐生氣?呵呵呵呵,看來你的主人沒有教會你知道,應該如何表現對貴族的尊敬。”
青年們獰笑著,長袍明顯鼓了起來,鬥氣慢慢在身邊聚集,鎧甲和長劍上的魔石開始閃閃發光,封印在魔石之中處於休眠狀態的魔法陣,隨著一陣陣靈魂波動而慢慢甦醒,開始緩緩運轉,準備釋放出強大的力量!
“別一下子殺死他!”柳雅米拉惡毒地笑了起來,“那太便宜他了。”
“
我們會讓他知道,貴族和奴隸之間的區別究竟有多麼
其實,這些年輕並不算是最高等的貴族,他們大多是一些破落貴族子弟,或者是來自中低層官員家庭的後代。
那些高等貴族之子,處於嚴密的貴族教育體系之中,為了顧忌家族的利益,是不可能自己親自幹這種“髒活”的。
再說那些高等貴族繼承者,基本上也全都是蓮小姐的忠實簇擁,怎麼會來傷害蓮小姐的奴隸呢?
只有這些低等貴族為了在柳雅米拉麵前邀功,才經常幹出一些駭人聽聞的勾當。他們深知在殘酷的貴族食物鏈中,自己是處於最底層的那一類動物,為了讓自己不至於被別人吞吃,就必須比高等貴族更加殘忍,更加冷酷,更加沒有善惡道德,更加卑鄙無恥。
為了向上爬,他們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貴族青年們緩緩抽出了長劍,為了將恐懼帶給對面那個人,他們故意讓劍刃在劍鞘裡多滑行了一陣,讓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傳遍整個小巷。
劍身上鑲嵌的魔石發出妖魔般的尖嘯,頗似地獄餓鬼從黑暗中緩緩爬起。
青年們獰笑著圍了上來,一名男爵之子游戲般將長劍在楊哲面前揮舞著,逗弄這名奴隸,準備看這名奴隸驚慌失措,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
但是——他並不知道昨晚發生地事。
柳雅米拉當然不會告訴他。昨晚她帶著兩名實力強橫的魔法師潛入帝都華姬團,卻被這個奴隸在瞬間擒獲,隨後自己毫無反抗地就被打成了豬頭。要知道柳雅米拉本人也算是一名實力相當不錯的劍士呢!
事實上柳雅米拉自己也不確定,一個奴隸當然沒有這樣的本領!她認為當時在黑暗中肯定還埋伏著一兩名厲害的魔法師,施展了某種神秘的術法,將自己困住了,才讓這個奴隸得逞。而現在,這個奴隸顯然是孤身一人。釜底游魚。
楊哲冷冷抓住了利刃,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魔能便已將長劍轟成道道碎片,反手一撩,刺進了貴族青年的腹部!
楊哲面無表情地狠狠一攪,隨後向外一拔。鮮血頓時狂奔出來,大片大片噴灑在巷子的牆壁上,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地奇幻繪畫。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居然敢傷害一名貴族!”
在這些貴族青年的思維方式裡,奴隸都是像騾馬一樣的東西,怎麼可能主動傷害一名貴族,他們的主人?即使主人要殺死他們,難道奴隸不應該乖乖伸出脖子讓主人殺嗎?溫順,是奴隸最大的道德啊!
可惜,他們面對的是一頭毫不知道德為何物地野獸。
楊哲臉上泛起一股獰笑。點點血花落在他的額頭,令他看上去更加猙獰!楊哲身形閃動。化作一道赤色的虛影,在貴族青年中間掠過。每掠過一名青年,那人的身上就會爆出一道血柱,驚駭地倒了下去!
根本,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很快,仍舊站著的只剩下了柳雅米拉,她又驚又怒,渾身發抖。不知究竟該用自己的身份去威脅對方好,還是直接跪地求饒好。
貴族青年們呻吟著。像是一群最卑微可憐的蟲豸,楊哲雖然沒有殺死任何一名學生,卻基本上破壞了他們每人一處重要的關節,給他們帶來了終生不可能完全癒合的殘疾——就算讓最高明的魔法師施展治療魔法,也不可能完全復原了。
這只是冒犯一名惡魔,所需要付出地最輕微的代價。
楊哲慢慢跨越滿地打滾地血人,向柳雅米拉走去。
“你……”
被他冷酷的眼神鎖定,柳雅米拉覺得自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