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裡是霜玄國的地盤,那麼冰崖宮不妨先虛與委蛇一番,等斬殺任無月,得到聖殿賞賜之後再翻臉不遲。那朱雀國的星辰宗,卻一定要在極冬絕域中盡數清除,聽說諸葛霜那臭娘們也來了是不是?好,好!這兩年咱們蒼龍國處處被朱雀國壓制,諸葛霜那女人乃是罪魁禍首!本宗主要你今次葬身雪原,再無南下可能!”
一拍木桌,整張桌子化作粉末,隨風飄蕩。
天道琴音狂笑起來。
……
冰雪城。西國修煉者駐地,大漠劍派營帳。
“女媧大神在上,大漠劍派必將叛逆全部投下火獄!”
大漠劍派掌門鐵勒率領數百修煉者,虔誠至極地跪拜在地。
“我們西岐國地處邊陲,土地貧瘠,一直以來都是四大國中最困苦地,卻還要為其餘三國抵禦西方世界的威脅,實在太不公平!這次行動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只有得到任無月的人頭,西岐國修煉界就會徹底翻身,成為天下最強!諸位大漠的勇士,無論阻擋在我們面前的是朱雀國、蒼龍國還是霜玄國,都只有一個死字!”
“讓他們看看西岐國修煉界的厲害!”
“任無月的項上人頭,必將是西岐國囊中之物!”
“誰敢阻擋大漠劍派。就要誰徹底滅亡!”
……
同樣地豪言壯語,不單在真虛宗和大漠劍派出現,凡是有一定實力可以爭奪戰功的宗門,無不群情沸騰,希望藉助這一機會平步青雲。
就連那些實力弱小的宗門,也正在發著春秋大夢。
這一切,全都在冰崖宮的預料之內。
冰雪城外天冰崖,冰崖宮總壇。
“稟宮主,三大國修煉界悉數到場,和宗主所料不差。現在冰雪城裡劍拔弩張,氣氛十分緊張。大多數宗派之間都有新仇舊恨,又為爭奪戰功而互相防備。根本沒有信任可言!”
“這是當然的事。”一名面容俊美,身著華服的青年男子道,“這班人只不過是鼠目寸光地豺狗,只需給予他們一點蠅頭小利,就會自相殘殺,至死方休!”
“宮主,咱們霜玄國修煉者這幾日在城中接待,那班外來者卻氣焰喧天。囂張跋扈,以為咱們霜玄國因內亂而衰落。更慘到沒有實力對付叛逆,不得以才請動各方,是以對我們毫不客氣!不少宗門弟子,已經被那班外來修煉者極盡侮辱,實在可恨!”
“哦。”冰崖宮主不動聲色道,“他們是否按照本宮主主之命按兵不動?”
“這個自然,如今霜玄國修煉界唯宮主馬首是瞻,上下一心,宮主說話,每一個字都是鐵律,絕無人膽敢違逆!不過屬下以為……咱們霜玄國怎麼說都是四大國之一,雖然前段時間損失一些實力,但那都是心懷異議的叛逆,雜質清除之後,各宗派團結一心,實力反而更強了!有何必要在三國修煉者面前低聲下氣?不若由屬下出手,教訓一下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為霜玄國、為冰崖宮、為宮主您揚威!”
“哈哈哈哈哈,稍安毋躁,三大諸侯國修煉界都是我霜玄國請來剿滅叛逆的客人,怎麼可以對客人不敬?”
“宮主,就算憑咱們霜玄國修煉界的力量,難道就不能剿滅任無月這等叛逆不成?我真不知宮主究竟是如何想法,非要讓這班狂徒在我們的土地上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要是他們在霜玄國弄出什麼亂子,那可糟糕至極!”
“我的想法?”冰崖宮主微微一笑,慢慢走下冰封的王座,每走一步,腳下就顯現出一朵冰潔的蓮花,一連十幾步居然都沒有碰到土地,一直到視窗為止!
窗外,是雄渾壯闊的北國風光,巍峨地建築以及山川田園,全都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瑞雪。
“我地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讓霜玄國獨霸天下!”
“宮主……”
“區區一個任無月,當然不是我的心頭大患,之所以藉此機會將各方修煉者引來,只是想要驅虎吞狼,讓他們自相殘殺,弄到兩敗俱傷而已!任無月或者無法造成什麼麻煩,但是極冬絕域上地無比嚴寒,卻是三方修煉者最大的敵人。”
冰崖宮主微笑道:“現在我們故意示敵以弱,讓那些修煉者以為霜玄國真的已經人才凋敝,不足為患,那麼他們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其餘兩家身上。為了得到玄天聖殿的賞賜,三方必定拼力相搏,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非要得到任無月、蚩怒的項上人頭不可。然而人頭終究只有兩個,三國卻有那麼多修煉宗門,不少宗門之間更是新仇舊恨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