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離回頭狠瞪了一眼這個男人一眼,憤怒之色呈現而出。
樓惜若笑了笑,她的心很軟,淡不來那種利益關係,正因為看出來,這個叫做南宮邪的男人喜歡著自己的屬下,而看著千離心中十分的排斥著,但心中早已接受了這樣的不倫之戀,而自己不過是在做一個順水人情罷了。
“是,屬下明白。”然後,千離還是千離,冷冰冰的跟在南宮邪的身側,正如一般的侍衛一樣。
風雪的夜晚,沉溺在冰冷的漆黑中,而這個時分,尋常人家的燭火多已熄滅,眺望過去整個墨家城內偶餘的幾點火光,直如天上的星星般顯眼。
“恩王。”墨凡率先開了口,但那溫度卻與之前在皇宮裡的言語方式竟也有著絕大的差巨。
墨凡望著那抹高大的身影,低沉著聲道,“那些事想必她已經知曉得一清二楚了。”從樓惜若上一次的離去後,墨凡就已經知道樓惜若曾經翻看過他的書房,那裡邊的東西看似沒有動過,一般的高手根本就看不出來,但墨凡不是一般的高手。
樓惜若潛伏手段確實是可以,但越是完美的東西越是有破綻。
夜幕下,李逸的身影,似乎比白日更雄偉強壯,俊美的輪廓,被夜色靜靜包裹著,墨凡即使本身身村高挑,但總不禁用仰望的角度打量李逸的側臉,稜角分明的臉,是人人最為欣賞的英俊不羈。
這樣的李逸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彷彿,眼前的李逸才是真正的他,往日裡只不過是他的偽裝罷了。
墨凡懂得李逸的心事,“恩王還在擔擾什麼?”
李逸雖然藏得很深,就連與他形影不離的青寒也未曾察覺到他的不安與擔憂。
銳利眼神盯著外頭飄忽的風雪,心腸比鋼鐵還硬的他在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憂心忡忡,無法入眠。
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太過於冷靜了,冷靜到讓任何人察覺不出任何的異常,就算是在樓惜若的面前,依舊瞧不出任何的破綻。
樓惜若說得沒有錯,在這個世局裡,最為陰毒的人只有李逸。
“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妥,”李逸從沉思中回覆,英俊的臉神情肅穆,“似乎有什麼地方被我們給忽略了,到底是什麼呢?”
“恩王指的是什麼?恩王妃?東屬國?還是末央國?”
“各國尋找她的事終會有一天暴光,我們應該無論如何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往後在她的面前做事小心謹慎,勿讓她察覺到什麼。”射出犀利光芒的雙目半眯起來,李逸反覆思索著,“我們身邊縱然高手眾多,但那些人若是想要傷到她或是非要捉到她,一定會不顧後果的出動軍隊,刺殺,偷襲,都會有可能,至於下毒。”在這裡李逸停了半響,扣住木桌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本王會隨身護著,萬事都做到最謹慎。”
墨凡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過一道冷光,聲音低沉地道,“你是擔心大長老那邊的人會大舉動的對她發動攻擊?而我們的人都派出去阻止了各大國,人手是無論如何都不夠的,若是我們身邊出現什麼內奸,她的命怕也是不保。”
不能小看了這幾大國的實力,他們再怎麼厲害,也會有失足的一天,所以,李逸不能冒險,更不能將樓惜若放在浪口尖上。
幸好,最近的樓惜若並不理會外邊的事,並不知道現在各大國的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正在接近著她,想要擊殺她也好,活捉她也好,都一併湧向了同一個方向。
大傾國的防衛再怎麼好,在那一次血戰過後,那些緊密的防守這出了很多的批漏,各國的人馬出現在大傾裡邊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些事情能瞞多久便多久。”
“終有一天她還是會知道,恩王就不怕事情還會與上一次一樣鬧成不可收實的地步?大傾國可真的再也承受不起了。”
“本王知道,但失去大傾國總比失去她來得好。”容適的語氣沉了下去,“墨凡,無論如何,本王不能再失去她。”
“墨凡知道了。”
“他們的人馬恐怕已在墨家附近,接下來你帶著人暗中清理,至於大長老這邊由本王來應付,本王不想再看到她受傷,那樣子的痛再也承受不起。”
墨凡似乎一點也不驚愕李逸會這麼做,沉著聲道:“恩王可知道我在那一場撕殺中看到了何人?”
李逸冰冷的眸光直視著墨凡,“何人。”
“上官辰歡。”
墨凡淡漠的目光掃了過去。
“上官辰歡,”李逸頓了一頓,寒氣逼人的黑眸,漸漸融入一縷嗜血冷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