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盲期間,馬妍天天也去,畢竟她在外面是沒有上過學的人,天天去學習,對她是有幫助的。
不然就像平時,明明她識文斷字,可還要裝作自己不認識字。明明她寫了一手好字,可每次都要故意把字寫得歪歪扭扭的,有時還要整出幾個自己不會寫的字出來。
每年掃盲都是在大隊,主要是哪裡寬敞,一次性可以容納小千人。
不可能一次性給這麼多人上課,所以每天來學習的人都是分批來聽課。
男人差不多都是趕在上午,畢竟剛剛要入冬,上午沒啥事。
女人大多數是在下午,主要是上午都要在家收拾家務。
馬妍在家平時也不忙,她是上午下午去都行,但她還是隨大流每天下午去。
這樣一來,她與劉海濤幾乎就見不到面了,主要是劉海濤太忙,馬妍又不好主動找他,兩人的事情也就一直這樣擱著。
馬妍與劉海濤的事情,她本人是不著急,可她大哥大姐卻著急了。在過年馬妍就二十歲了,眼看著就不好找婆家了,兄妹二人自然都很著急。
可再急,劉家那頭也沒個動靜,這讓馬征馬紅也不好出面,只能在家唉聲嘆氣!
劉英看著自己丈夫這樣,心中也不是滋味,考慮再三與馬徵商量,她去劉家給探探口風。
劉家要是有意呢,他們就等,要是無意,意思也別耽誤了馬妍。
馬徵聽後,尋思好半天,最後點頭同意了。
第二天下午,劉英趁姚影去給大家上課時,揹著馬妍馬紅去了劉家。
她進劉家屋時,家裡就苗金蓮自己,據說劉海濤今天去鎮上拿資料了。
劉英與苗金蓮關係一向很好,就她倆,劉英倒是鬆了口氣。
“英子,今個咋想起上我家了?”苗金蓮拉著劉英的手說道。
劉英也有些日子沒看見她,見她氣色還算好,抿嘴輕笑說道“三嬸,你別生氣,主要是家裡……。”她不說這話,苗金蓮也理解她。
“嬸子知道。你來有事兒?”
“三嬸,我來就是想問問海濤與馬妍的事情……。”
苗金蓮聽後,尋思一會,她看著她說道“英子,三嬸與你說實話。馬妍這姑娘不錯,就是她這名聲讓嬸子心中發堵……。”
如今劉英好賴是馬家媳婦,雖然知道自己小姑子名聲不咋地,可聽苗金蓮這樣一說,她還感覺怪不得勁的。
其實苗金蓮話裡的意思很簡單,這事還要看劉海濤自己的意思。但劉英知道,劉海濤孝順,娶不娶馬妍也就是苗金蓮一句話的事兒。
明白苗金蓮的意思後,劉英又坐了一會,與她嘮了一會嗑,這才回家。
馬徵在家等著信呢,見她回來,急忙把她拽去了西屋。
“咋說的?”
劉英看眼自己的丈夫,輕輕嘆了口氣!
馬徵一看,心知沒戲了這是,可還是想聽聽具體是啥情況。
劉英把苗金蓮的原話與馬徵學了一遍,馬徵聽後想法與劉英一樣。
畢竟當初劉海濤與王紅梅訂婚後,是苗金蓮壓了兩三年不讓結婚,不然估計兩人孩子都一兩個了。
“哎!”
馬妍的婚事,如今是讓馬徵最頭疼的問題。見苗金蓮是這個態度,他只能唉聲嘆氣。
一晃進入了十月底,讓人意外的是,東家屯又分來一位男知青。
這位男知青身份可了不得了,他是縣長小兒子,別人都是下放來學習勞改的,而他卻是來鍍金的。
屯裡來了這麼一位爺,支書巴結還來不及呢,哪敢給他指派活。
並且支書為了巴結人家,直接把他安排在了自家居住。
卻讓支書尷尬的是,那位爺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支書留,要求一個人居住。
屯裡那有空房子給他住,支書最後給他單獨蓋了一間房子,整得很多知青對支書的做法很不滿。
可在不滿,那些知青也得忍,因為他們能不能回原籍以及分配工作可都要看支書的。
這麼說吧,支書相當於皇帝,生產隊大隊長相當於戶部尚書,而民兵連大隊長相當於兵部尚書。
三人當中支書權利最大,其次是生產隊大隊長,因張奇志是走關係上的位,所以他在屯裡地位頗為尷尬。
與支書關係看著還行,與其他各個隊長也都能說得上話,但暗中卻有有許多人不支援他。
張奇志這人表面看著十分熱心腸,那位知青來了沒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