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雲這才出了一口大氣,“這得多少銀子啊,你們說,這賀春樓的秦掌櫃這麼大的手筆送的鋪子,該不會是另有什麼想法吧?”
“我家啥都沒有,無非也就是一個豆腐乾的方子,這也已經不是稀罕之物,柳葉村的人也知曉,秦掌櫃能圖我家啥?”沈團團倒是覺得,這麼一家在巷子尾的鋪子,秦掌櫃估計也是看不上。
沈長致接話道:“這麼一家在巷子尾的鋪子,說是東市的鋪子,要我說,還沒有西市的正街上的鋪子來得值錢。而那家鋪子,顯然,做的最多的還是原石的生意,做的應該都是熟人的生意。要不然,咱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掌櫃的就能看得出來,咱是新東家。”
沈春雲聽著沈長致這麼一分析,也覺得有道理,“我剛剛一直沒問出口,這掌櫃的怎麼地就知道了咱是新來的東家。聽長致這麼一說,有道理。這做的熟人的生意,咱往門口這麼一站,多半就是咱了。”
三人回了雜貨鋪,沈長致也沒有揹著沈春雲,將裝著25兩租子的錢袋子往沈團團的面前推了推,“管家婆,這租子收著吧?”
“租子?就是剛剛那鋪子的租子?”沈團團嚥了咽口水,伸手就將錢袋子往自己面前撥,“哥,你行啊,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租子都已經收來了。”
沈團團將銀子倒了出來,沈春雲驚呼,“25兩!這麼多!”
“小姑母,我發了!”沈團團與沈春雲倆人手拉手,歡喜地難以自持。
沈長致搖頭,“我去買點兒肉。”
“哥,多買一點兒豬下水,這些便宜,吃著也不比肉差。”沈團團看著要出門的沈長致,揚聲道。
因為沈家的工期趕,為了讓幫工的多出些力氣,自然要在飯菜裡下功夫。桃花莊裡有個不成文的講究,若是起房子要請人幫忙的,這飯菜都是要硬菜,要不然幫工的吃不飽,自然也不會有力氣幹活。
沈長致應了聲,沈春雲就催促著沈團團將銀子收了起來。
沈團團藏好了銀子,才問道:“小姑母,你怎麼不訓我?”
“訓你做什麼?”
沈團團心裡門兒清,“你看,我家是我管著銀子啊,若是換成了二叔,早就擺著臉訓斥我了!”
“你二叔這人就是迂腐。你二叔家的銀子,不還是你二嬸管著?這男人家管銀子像個咋回事兒,就像你爹,管著銀子,這會兒還有銀子沒要回來的。”沈春雲說著這話的時候,又想起了沈忠的性子,“這麼多的銀子,可別讓你爹知道了,要不然,他這個人可兜不住嘴兒,回頭就會應了人家的。”
沈團團吐了吐舌頭,“我爹也忒慘了,連他的親妹妹都讓瞞著。我爹這會兒,心裡頭還愁著家裡頭的銀子該是不夠了,聽我哥說,我爹昨夜還讓我哥今日一早來城裡的時候,問問秦掌櫃,能不能先支一點兒豆腐乾的貨銀。”
沈春雲忍不住大笑,“你爹就是這麼一個人,人倒是不錯,就是心太軟。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姑侄倆說笑了幾句,沈春雲又做了一筆生意,才空了下來。
“小姑母,二嬸最近惦記著婉兒姐的親事,說是——說是你當初攬下來的。”一早出來的時候,經過柳氏的家門口的時候,又被柳氏一頓囑咐。
“這事兒我心裡頭惦記著的,回去跟你二嬸說,已經有了一戶人家,在西市開了一家點心鋪子,有三子一女,說的是這戶人家的么子,也在書院裡唸書,以前是康子的同窗。這戶人家倒也是心善之人,善待前面的倆個兒媳婦的。若是你二嬸願意的,就來城裡一趟。”
沈春雲也知道答應了柳氏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要不然,這個孃家也不用想回去了。
沈團團緊挨著沈春雲,“小姑母,二嬸在乎的可不是這些東西,你要跟我說那戶人家可都有多少的產業,要不然二嬸問起來,我可答不出來。”
沈春雲笑著點了點沈團團的額頭,“在外頭可不許這般說你二嬸,要是讓人聽到了,準說你沒規矩!”
“我當然知道,小姑母不是外人,嘻嘻——”
沈春雲笑著搖頭,“你呢,就是一個小機靈鬼,招人稀罕。”
沈春雲想了想,對於二嫂柳氏的性格自然是心裡清楚,“這戶人家的點心鋪子就在西市正大街的第二家,這鋪子還是他家自家的,平日裡,只有老大一家子是住在鋪子裡,老二一家也已經分家出去單過,如今就只有老三和閨女跟他爹孃一道兒住著,說是三兄弟都一樣,這點心鋪子的生意都是佔了份額的。”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