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事情,如今他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只將此事擱在心裡懷疑,如若事成,日後再談。
不,不是如若事成,而是此事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樓寧對著顧樂飛深深行了一個大禮:“外祖與外祖母,還有我的內子與兩個孩兒的性命,便全託付給駙馬了。”
“放心吧,我必將他們如數帶出,”顧樂飛望了一眼鎬京的方向,低低道,“畢竟,我的母親和妹妹也在他手裡。”
辭別樓寧,顧樂飛又馬不停蹄沿著運河一路北上,前往河北道。
他已先派美味佳餚給田大雷遞了信,約定還在上次石門城的那個地方見。那次的事情十分秘密,田大雷此人很機靈,肯定知道他約定在這個地方是有秘事相商。
見過田大雷之後,顧樂飛還要去見一見自己的父親,以及病好之後接著在河北道坐鎮治水救災後續收尾工作的單國公。待見過這幾人之後,他便要去找司馬無易,為前太子死亡鳴冤這種事情,只有司馬無易最適合出馬。
顧樂飛的計劃很仔細,可是他萬萬沒料到,剛入河北道,還沒見到田大雷,竟會碰到半路截殺這種事情。
那是一個清晨,他和帶著的唯一暗衛甲,兩個人從驛站出發,策馬向北邊驛道狂奔。卻見晨光熹微之間,遠遠的,驛道上有一群騎馬的人慢悠悠地走著,一點不著急的樣子。
顧樂飛本來不覺得此事奇怪,可是暗衛大叔甲卻忽然策馬靠近他,低聲道:“駙馬,情況有異。”
“前面那群人,都蒙著面。”暗衛甲道。
顧樂飛的心咯噔一跳,他左右環顧,驛道一側是湖泊,另一側靠山,均是密密麻麻的樹林子。
這地勢幾乎是絕路,前面是來路不明的殺手,後面沒有一個援兵,即便暗衛甲再厲害,也不可能以一當十,畢竟對方也肯定是有備而來。
疾馳之間,顧樂飛匆匆看了暗衛大叔一眼。
大叔會意,低低道:“樹林,走!”說著便從馬上騰空而起,拎著顧樂飛的衣領幫助他踩著馬背,只聽一聲馬嘶,兩人高高躍起,奮力往山上撲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顧樂飛聽見背後一道勁風,裹挾著三稜箭簇的利劍破空而來。
“駙馬,跑!”大叔甲高吼一聲,猛地停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