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常明生氣的並非妻子讓人調換畫作的事情,這種事他見得多了。這世上本來就有不少不公平的事情。他生氣的是,妻子做壞事也不懂得好好收尾巴,還弄成這德行。
秦素……
他總覺得這名字很熟悉,在哪裡聽過。
忽的吳常明醐醍灌頂,他想起來了!前天他去參加季老的壽宴時,曾經見過這位。當時她輕描淡寫便搬出了一座足以遮擋住天空的山,本事是實打實,不摻水的。即使是季老這樣的人物,對秦素也十分的禮遇。
像他這樣的官員,對於玄學大師一貫十分忌憚。他先前就聽說過一個故事,有個同僚對香江那邊來的一位大師十分不敬,狠狠下了面子。也不知道那大師做了什麼手腳,那位同僚一年內,家裡死了三個人,最後自己也落得囫圇入獄的下場。
一想到這點,他心中不由一寒。他這老婆倒好,都不先打聽好對方的底細,就急匆匆地跑去欺負人家裡的孩子,這是要把全家拖下水。
他心頭火起,他瞪了她一眼,“總之你好好同人道歉,到時候把事情都推那位老師身上。”
那位美術老師也真的不會辦事,為什麼非要調換別的孩子的作品?自己畫一幅不就好了?
吳夫人在家裡的地位都憑藉著丈夫,在他面前不敢吭聲,點了點頭,一派聽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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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素在幫她家小畫出了口氣後,打電話給辛穎,看她是否知道吳家的事情。辛穎若不清楚,她再問季鈺景也是可以的。
辛穎不愧是八卦擔當,很快就懷揣著一堆打聽過來的小八卦,跑來和秦素分享了。
“現在這個吳夫人,其實是小三上位。”辛穎抿了一口茶,潤潤喉嚨。
“前一位吳夫人和吳家門當戶對,只生了一個女兒,然後被現在這位帶著兒子逼宮。這位因為上位手段不光彩,所以就格外的緊張小三小四的存在。我聽說吳常明在外頭還有幾個私生子,其中一個和她兒子年紀差不多。”
“咦,你怎麼突然問起他家情況了?難道是你打聽到不好的訊息了?”
秦素微微一笑,“如果你家和他家有合作情況的話,倒是可以考慮下家,免得被牽連。”
雖然小畫這事,不是大事。但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吳家平時的做派了。今天遇到這事的人是她,所以她有能力討回公道,但換做其他人,只怕只能忍氣吞聲,吃了這個虧。
秦素看那吳夫人的面相,也風光不了幾年,在三年之內有牢獄之災。現在她倒是可以加快這個程序。
辛穎若有所思,“現在這位吳夫人嫁過來後,她孃家就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了。她孃家仗著是吳家姻親,吃相有些難看,搶了我家好幾單生意。”
她臉上漾開一抹笑,“謝啦,到時候給你包個大紅包!”
在這方面,大小姐從不小氣。
秦素微微一笑,吳夫人現在盯著“說謊話鼻子就變長”這樣的buff,想來很多人會對吳家的事情感興趣吧。像吳家這樣的人家,又怎麼可能沒有對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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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師頂著長鼻子,根本沒辦法去上課,只能先請假了。他心中將秦素一家恨得半死,一個週末跑了好幾趟道觀,香油錢倒是捐了不少,偏偏鼻子卻還是越來越長。
而且每次去一趟,都得如實交代自己做過的事情,頂著不少道長鄙夷的眼神。去一次就煎熬一次。
“抱歉,這咒術實在太強大了,我們觀小,沒有這能力。”
“什麼?給你下咒的是秦素?那個,她和我的師傅是同輩的。我們這一行是有規矩的,可不能亂了,你請別人吧。”
趙老師收到了好幾起類似的答覆,氣了個倒仰,他還真沒想到玄門這塊居然也講究所謂的輩分。他不知道,很多人扯出輩分,只是給自己解不出咒術找個遮羞布。
他後來索性不去道觀,選擇寺廟。
結果那些禿驢,給他念了半天的經以後,悲天憫人地對他說道:“這並非咒術,而是佛祖送給你的禮物,讓你守口業,不妄語。”
更有和尚表示他可以剃度入佛門,將趙老師說得落荒而逃。
他最後實在沒法,只能跑去市裡最大的整容醫院動手術,將這鼻子給切下來。結果那專家看著他的鼻子,嘖嘖稱奇,拍了好些照片下來,還領著一干的實習生來圍觀他。
“看看!這鼻子,長的多有特色啊!這絕對會成為我們業內經典的整容事例。”
“奇怪,你是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