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鬼精鬼精的,能討什麼好。”
何勝男腸子都悔青了,她想著河溝村,山溝溝裡小地方的人,沒多大的見識,不知道倒騰東西的利潤,而且只要那個叫霍笙的丫頭有本事,做出的衣裳好,她們兩就是不對半分她也能有好多錢,於是她用上了和別人做買賣的那一套,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趙衛東,說給霍笙介紹人就介紹人,還介紹的是她的死對頭,她真是一口牙都咬碎了。
現在倒好,讓這個娘娘腔白撿了個大便宜。
何勝男拎著包也不嫌髒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問:“那個叫趙衛東的怎麼會認識你?是不是你找上門去的。”
“我和他早幾年就認識了,那個時候他才十多歲的樣子,就敢一個人到了B市,尾著我買了一盒西洋藥,幸虧我不是人/販/子。”
何勝男一疑,有些詫異道:“十多歲?那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不對啊,他不是在正紅公社這裡嗎?怎麼會一個人跑到B市去。”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那個時候他拿著20塊錢上來就問我沒有西洋藥,這小子你別看他一會笑一會兇的,彎彎腸子都能編成花,和他做買賣,就得實在,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別拿出和別人的那一套,我聽說,你還說什麼人是隨便畫幾筆,嚇唬人,你看你到嘴的鴨子都飛了。”蔣顯笑著說,從褲兜裡摸出一顆糖,塞給何勝男。
何勝男剜了他一眼,恨恨的抓過糖撥了糖紙放嘴裡。
蔣顯在旁邊看著她,渾身上下娘裡娘氣的感覺散了些。
半響,何勝男嘆了口氣說道:“我怎麼知道那個做衣裳的是他的物件,我又不認識他,不說了不說了,氣死我了,氣得我肝疼,娘娘腔,你得請我去吃五個肉包子。”
話音才落,蔣顯立馬站起來跑了。
有了穩定的渠道,霍笙就不收其他人的衣裳來做了,免得出現意外被人逮到把柄,得不償失,趙衛東的腿在漸漸變好,走路也不再是一瘸一拐的,不過,這幾天他似乎很忙,霍笙幾乎都見不到他的影子。
一天半夜,霍笙睡的迷迷糊糊,聽到院子門響,她披著衣服推開窗看了看情況,夜色中他看清是趙衛東回來了,這幾天早上霍笙要去上工,不是趙衛東走的早就是霍笙走的早,晚上趙衛東都是半夜才回來,兩人已經好幾天沒碰上面了,趙衛東似乎是揹著什麼回來了,霍笙點了油燈,抓了件衣裳披上,推開門。
“趙衛東?”
“哐啷”的一聲,趙衛東把手裡的東西放下,用紗布蓋好,轉頭道:“吵到你了。”
霍笙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這幾天見不到你,我有事情和你說。”許是才睡醒,霍笙的聲音迷迷糊糊的。
“有什麼明天天亮再說,黑燈瞎火的,你趕快進去,別在我面前晃。”黑乎乎的夜裡趙衛東說著就去水井邊拿盆洗臉去了。
這大半夜的口氣硬邦邦的,要吃人似,霍笙不明所以,她就站在門口,哪在他面前晃了。
她回屋把油燈擱在了桌上,脫下披著的衣裳,躺回床上。
這邊趙衛東摸黑回了屋,倒是沒睡,他心道,這個女的太沒防備心了,穿成那樣大半夜的抬著一盞小油燈,單單薄薄的,她想幹什麼,是想讓他犯錯誤不成。
趙衛東搓了搓臉,把剛剛霍笙穿著淺藍色睡衣的樣子驅逐出腦海,他把油燈點燃之後坐在床邊,拿過放在枕頭旁邊的兩本書。
是霍笙送給他的那兩本,趙衛東翻到了之前看的位置,他用樹葉夾著做書籤,寂靜的屋裡,唰唰的翻書聲響了一會,趙衛東翹著二郎腿把書合上,瞅了一眼窗戶,見霍笙的屋裡沒了光亮,他摸著書殼,把書壓回枕頭底,撫了兩下枕頭,靠上去睡覺。
睡得最晚的起的最早,霍笙起來的時候,趙衛東已經坐在屋簷臺邊忙活,昨晚聽到聲音,霍笙就知道他應該是帶了什麼回來,但猛的看到霍笙還是有些驚住。
滿滿的一盆切好的生肉片,肉片肥瘦相間,顏色分明,看著極其的新鮮,此刻趙衛東正擼著袖子往盆裡加調料,他倒了一些辣椒粉進去攪勻,一整盆肉紅通通的,調料的味道淡淡的飄蕩在院子裡。
霍笙穿著拖鞋,腳趾白生生的帶著櫻粉,她有些迷迷糊糊,這趙衛東是打算今天做一盆肉吃嗎?家裡算上她就四個人,能吃得完嗎?
“鍋裡有剛好攤好的高粱餅子,你沾著旁邊碗裡的野蜂蜜吃。”趙衛東抬頭看了霍笙一眼,然後繼續手中的活,的把調料都抹勻了才能醃得入味,味道才會好才會香。
“恩,好。”霍笙去水井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