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孫少爺那?”吳叔詢問出聲,至今張鑫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先不要跟他說。”張葉瑜擺手,“我自己的兒子我自己瞭解,到時候不要說站在我們這邊了,可能還會仇視我們。唉!那孩子對葉軒的感情深厚,而且重視感情,希望他不會怪我。”
“孫少爺以後就會了解老爺的心思了。”吳叔安慰的說道。
“但願吧!”張葉瑜輕聲的說道。
“扣!扣!”房間裡正準備休息的張易水聽到敲門的聲音,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家裡除了傭人,沒有人會到他房間來,現在這麼晚了,傭人早就休息了。張易水開啟房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張葉軒。
“有事?”張易水將疑惑壓在心底,面無表情的問道。
“不請我進去坐坐?”張葉軒像是沒看到張易水的冷淡,徑自開口說道。
張易水能聞到張葉軒身上的酒味,可是看著張葉軒清明的雙眼,張易水就知道張葉軒是清醒的,張易水往旁邊微微一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張葉軒走進屋中,打量著整個房間的裝潢,簡單而大方的裝束,這還是當年張葉軒心血來潮時自己親自設計的,沒想到多年之後,是自己的兒子住了進來。
張葉軒沒有說話,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一時屋中陷入了沉默,張易水看著張葉軒的模樣,不再開口,只是走到窗邊吹著夜晚的涼風。
“你不是想要出國嗎?”張葉軒突然開口說道,眼睛看向屋中唯一的裝飾品,一個巨大而又透著詭異的壁畫。畫上面有著一個沉睡的男人,安詳的睡容散發著純潔的光芒,交疊放在胸前的雙手中,有一個鋒利的匕首發著冰冷的光芒,而在男人的周圍,卻有著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巨蛇視機而動,像是下一秒就要將其突入腹中。
張葉軒移開目光,看向背對著自己的張易水,“時間你自己選吧,不過越快越好,我送你出國。”
張易水轉過身,“為什麼?”
“對著這幅畫,晚上睡得著嗎?”張葉軒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張易水看向牆上的畫,“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有這幅畫,我才能在這個家中睡著。”
“呵呵!”張葉軒第一次對著張易水露出笑容,“倒像是我張葉軒的種。我知道你為什麼想要出國,無非就是想要去找那個女人。雖然當初有協議你們不能見面,但是現在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張葉軒看著張易水微微泛動的雙眼,心中一笑,到底還是年輕,就算經歷過一些事情,業還是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時候,“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張易水微微皺眉,“什麼條件?”
“放心吧,不會是你辦不到的事情。”張葉軒起身往門口走去,“至於這個條件,就等你回國後再說吧。”
“你就不怕我出去就不回來了?”張易水看著張葉軒即將離開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問道。
“嗤!”張葉軒嗤笑一聲,轉頭看向張易水,“我既然敢讓你走,只要我願意,那麼你就必須在我希望的時候回來!”張葉軒的眼中有著霸氣和冷光一閃而過,隨後轉身離開,留下呆住的張易水。
“果然是裝的嗎?”張易水呢噥出聲,隨後冷冷一笑,這樣才更有意思不是嗎?
“快要起風了!”溫肖站在溫水的身邊,輕聲的說道,“風起,雨也不遠了。”
溫水沒有答話,而是轉身往門外走去,今天和金狼約好見面,有些事情也該交代清楚了。
“我不回來吃飯了。”溫水留下這一句,就走出了大門外,而車子早就準備好了,只是開車的司機由溫玉變成了雪。
溫肖在溫水走後,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一片烏雲漸漸移到太陽的身邊,最後一點一點的遮住他的光芒,一片陰影落在溫肖的臉上,“安木,我們是不是都老了?”
安木正站在溫肖的身後,恭敬而固執的姿態,一如當年,沒有絲毫的改變,“老爺說笑了,安木是老了,您還精神著呢。”
“你這老小子。”溫肖輕笑的說道,“什麼你也學會這一套了?我也老了,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解決吧。估計那丫頭,業不想我插手的。”
“小姐自是如老爺一般,不喜歡讓人插手自己的事。”也就安木這樣的老人敢這麼說了,不過,說的倒也是實話。
“是啊,那丫頭真像我啊!”溫肖感慨的說道,“不知道當年我這樣教育她是對是錯,讓她都失去感受普通快樂的機會。”
“老